剩下更衣室里一群臉色慌慌的國家隊員,想要議論又看了余樂一眼,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當著這個人的面,沒辦法聊這件事。
存在感和氣場突然就變得空前的強大。
這時,溫喜德板著臉吼了一嗓子“周曉陽,你給我過來”
周曉陽一直站在余樂身邊,或許是余樂一直以來可靠包容的表現,又或者是剛剛他冷靜處理的狀態,周曉陽近乎于依賴在余樂身邊。
如今被溫喜德一吼,周曉陽的第一個反應不是直接邁步過去,而是先看了余樂一眼,在對方沒有過多情緒的目光里仿佛得到答案,慢慢走到了溫喜德身邊。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老搞這些名堂”溫喜德一改其他人眼中溫柔老好人的形象,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先罵了周曉陽一句,然后這才板著臉轉身往外走。
周曉陽就漲紅著臉,咬著嘴唇跟了上去。
“溫教”余樂突然開口,隔著人群大聲地說,“要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動,一切都是誤會。”
溫喜德回頭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周曉陽投來感激的目光。
等兩人也走遠了,余樂嘆了一口氣,最后看向孫毅,沒等說話,孫毅嘴角抿了一下,對身邊的人說“走了走了。”
人群終于哄散,大家四散開來。
余樂意外地看著孫毅的背影,沒想到兩人竟然有了那么一點點的默契。
“你們關系好了”何宇齊看見這一幕,低聲問余樂。
余樂搖頭。
“我聽你剛剛大聲喊孫毅,很多次。”
余樂想想“因為那家伙其實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吧。”說著,余樂收回目光,笑道,“不然能有那么多人跟著他,看人也要多看看優點嘛。”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何宇齊可沒余樂那么好的心態,他抬手扶住腦袋,覺得頭疼。
余樂牽著嘴角,笑出苦笑“好也一天賴也一天,走,訓練去了。”
這半天的訓練其實不太順利。
周曉陽低落的回來,一看見余樂就抬手抹了把眼淚,訴苦“溫教說我把腿伸直了就是錯,坐那兒沒看見人過來收腿就是錯。憑什么啊我都沒動,怎么就怪我了”
然后,周曉陽又開始往前訴苦“對,我確實大賽的心態不好,容易緊張,我是不行,但也不都是我的問題啊。我有問題,他當教練的就不能和我一起解決每次都說,你這樣不行,你讓人越來越失望。我特么想讓他失望啊我也想拿成績,我也想拿獎牌可每次都這么說我,我也難過啊”
接著周曉陽就說了“柴教對你就一個字都沒多說,我就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
余樂的情緒有點被周曉陽干擾,訓練就無法專心,結果小山則江又跑過來試圖和他交流什么,但余樂的外語實在不行,聽著太費勁了,對方雖說不是憤怒的質問,但著急想要了解情況,兩人因為語言不通,越解釋越復雜,說到最后也沒怎么說清楚,今天的半天訓練時間就過去。
下山的時候是溫喜德領的隊,挺生氣的模樣,瞪了周曉陽不夠,還想給余樂壓力,余樂沒搭理他,冷著臉看一邊,也沒給溫喜德對他發飆的機會。
然后就這么暈乎乎地下了車。
只是這次,周曉陽徹底不去溫喜德那邊兒了,一直跟在余樂身后,明明前面的車還有三個空位,他一定要等著余樂才上車。
倒是溫喜德一副氣壞了的模樣,最后深深看了周曉陽一眼,上了纜車。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賽詩會”親愛的們繼續別停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