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鳴眉心蹙的很緊,想了想,回答“很生氣,不過現在冷靜下來了。”
“嗯。”余樂嘆了一口氣,望著遠處唏噓,“我也生氣啊,但真的不能再鬧起來。”
白一鳴不再說話,他的臉還繃的很緊,怒火的尾韻還在灼燒他,這個平復的過程還要很久很久。
后來人陸陸續續地都回來了,應該是有不少人遠遠看見了這件事,他們將孫毅圍出了一圈,了解情況。
后來就有些目光落在余樂身上,那表情就像在說孬種
余樂“”
我忍
等著柴明也回來,在核對過人數之后,黑著臉說了一句“回到賓館后,都到我房間開個會。”
看樣子,柴明也知道了呢。
溫喜德更是將孫毅叫到一旁,走一路都在嘀嘀咕咕,以溫喜德不敢扛事,還喜歡和稀泥的脾氣,安撫孫毅倒是手到擒來,等著再開會的時候,孫毅臉色也終于好了一點。
柴明的房間就是標準的標間,和他合住的正是溫喜德。
路未方留在了集訓隊那邊兒,柴明也沒更好的人選,再說成年人的交情往來要考慮太多的因素,所以那大片的“灰色地帶”,足以讓這兩個已經明確對立的人,住在一個屋檐下也能相安無事。
柴明言簡意賅“我想說一下周曉陽和水木朝生的事。我堅信我們隊員的青白,堅信你們都有高尚的品質,絕不會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這里面的誤會我和白會長會跟蹤處理,一定會給周曉陽一個公平的真相,這是我的責任。
你們是運動員,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訓練和比賽,臨近大賽,這件事沒有議論的必要,只會影響你們的成績。
不過我必須要說,今天在山上的沖突,你們三個人處理的很好。夠不夠男人,有沒有膽量,從來不是逞兇斗狠,口舌之爭。
打架是流氓做的事,結局只有一個,就是進監獄。
你們走出來,就代表華國,代表華國的自由式滑雪,我希望以后再發生這類事情的時候,都能夠冷靜下來。
隱忍、退讓、不語,不是懦弱,而是智慧和風度。”
一番夸獎,拭去了孫毅眼底藏著的最后一絲不甘。
余樂則抿著嘴,臉上沒笑。
他覺得柴明有一點沒有說對,隱忍當然不是懦弱,而是積累,等待全面超越和反擊,讓對方啞口無言的機會。
這口氣,他只是暫且吞下而已。
隨后柴明又說了一下下午比賽的事情,就宣布了解散。
不過隨后也說道“余樂、孫毅和白一鳴,你們三個人先留一下。”
其他人魚貫離開,屋里就剩下為數不多的人。
柴明和溫喜德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徐婉靠在窗戶邊站著,白會長坐在沙發上喝茶。
大佬們坐了一圈,將三人圍住,沒人叫他們坐,他們只能站著,誰也不說話,對視間,便是一個漫長的審視和思考。
直到雙眼紅腫的周曉陽走進屋里,一晚上的時間,這小子憔悴的都快變成灰了,眼神也變得閃躲不安,不敢和人對視。
這次的意外,幾乎擊垮了周曉陽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