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余樂身邊兒的正是余樂的父母,余爸爸和余媽媽。
余樂在六月初歸隊后,一轉眼大半年就過去了,從夏季項目轉到冬季項目,入了秋就是最忙的時候,從奧國回來,連一刻休息都沒有,就直接轉機飛龍起市。
余爸爸余媽媽有點兒想兒子了,往年“中秋”連著“十一”余樂都會休假回家,這次卻跑到了國外一呆就是一個月,兩口子一合計,既然兒子沒空她們就來看兒子,因而雙方就在機場碰上了頭。
這次,是余爸爸余媽媽第一次接觸兒子的新運動,也是他們第一次前往滑雪場。
隊里對余爸爸和余媽媽的出現都表示了熱烈地歡迎,甚至為他們安排好了一路的食宿,總之一路跟著余樂走,也是為了他們把余樂交給滑雪隊的感激之情。
這種親友探訪,余樂這國家隊的“老油條”也很熟練,帶著父母往大巴車去,上車的時候母親因為穿的過于笨重而邁不開的腿,程文海就說“姨,拉我手上來。”
但同時,站在程文海身邊的白一鳴也默默地伸出了手,他不說話,就伸著手。
余媽媽猶豫了一下,一手一個,被提拎上了車,自己就“呵呵呵”先笑了。
程文海是余樂的好朋友,他們都知道,過去也不只見過一兩面,還吃過好幾頓飯呢。倒是余樂到了滑雪隊,又認識了不少新朋友。
就看這些隊員對他們的態度,就知道兒子在隊里還不錯,大家都很禮貌尊敬他們,這一路坐飛機過來,不少人都和他們說過話。
這兩口子也見過不少世界冠軍,對譚婷何宇齊的熱情并不覺得受寵若驚,只是高興余樂能有個和諧輕松的職業環境,就是他們最高興的事兒。
上了車,余樂坐在父母后面,他旁邊的位置就空了下來,程文海和白一鳴都打算坐下,最后又一起謙讓,結果那兩人坐一起,余樂剩下一個人坐。
車開了,身邊一直沒人,余樂看了眼身邊空空蕩蕩的位置,莫名覺得喜感。
白一鳴原本并不太黏他,只是臨近比賽那些天,兩人住在一個屋里,又同進同出很是密切。至于程文海,向來以他是余樂最好兄弟自居。現在倒好,兩人竟然誰都不再挨他。
寂寞啊。
不過余樂很快也沒了想這些的心思,從奧國回來,飛機上就休息不好,又要轉機,還要和父母聊天,這一天苦熬的都是精氣神,在飛機上去洗手間的時候,余樂都看見了自己眼瞼下深深的黑眼圈。
一想著等到了山上,還要爭分奪秒地適應場地,余樂就再想不了太多,倒頭就睡。
車從機場離開,駛上平攤寬敞的機場路,車里穩的連抖動都感覺不到,余樂很快就陷入到半夢半醒間。
那是一種精神和身體都很疲憊,非常想要睡覺,但大腦思維卻還活躍的狀態。
他閉著眼,無瑕去看這城市的面貌,一動不動看似睡著了,大腦里想的卻是奧國的那場比賽。
那天他比賽結束后,下山回到賓館吃飯睡覺短暫休息,下午又跟著白一鳴他們上了山。
腦海里的畫面如幻燈片,一張張一幕幕地在眼前浮現,不重要的畫面通通消失不見,只剩下最關鍵的部分。
下午最先得出結果的是空中技巧項目,何宇齊大師兄的結局并沒有迎來任何的反轉,終究還是輸給了東道主選手,只拿到了一枚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