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睛的已經是下午的四點過。
屋里的暖氣很足,被窩暖呼呼的舒服,他在床上翻了個身,懵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現在在哪里。
最近跑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十多二十天就換個地方,有些地方的住宿條件相當糟糕,早上睡醒了腳是冰涼的,有的地方被褥有種始終去不掉的潮濕,再加上不同國家的飲食文化,和水土問題,感謝自己是運動員的健康身體,才沒有被折騰地倒下。
但這里環境明明很好,余樂睜開眼卻感覺頭痛欲裂,口干舌燥。
他起身給自己燒了壺熱水,等不及水開,又拿起電視柜上的礦泉水喝下半瓶,冷的一個哆嗦,縮著脖子回到了床上。
這狀態不正常啊,是生病了
余樂給柴明去了電話,沒等水開,房門被敲響,柴明拿著體溫計進了屋。
“咕嚕嚕”
水開了,熱氣在屋里升騰,翻卷著飛向天花板。
余樂把“滴滴滴”響的體溫計拿出來看了一眼,372°,小低燒。
“怎么回事吃壞肚子了”柴明擔心地問他。
余樂想想“沒有,早上吃的都是熟食,現在也沒有肚子疼的問題,身上也沒有疼的地方。”
柴明揚眉。
余樂便說“大概是最近壓力有點大,身體在減壓吧。”
柴明意外“壓力都這么大了”
余樂捶捶疼痛的額頭“進入世界杯后,確實有些壓力感,我以為我自己可以處理的很好,但還是倒下了。柴教,你那里有止痛藥吧我再休息一晚,睡一覺明天就好。”
“有。”柴明起身,想想又說,“要不再多休息兩天,最近是有點辛苦。”
“再說,到時候再說。”余樂不在意地擺手,并不在意自己的病情,這種情況他有經驗。
余樂吃過柴明拿來的藥,玩玩手機,困了就倒下睡,迷迷糊糊地調整身體的狀態,晚飯都忘記了吃。
他只當自己還是才來自由式滑雪隊那段時間,身邊兒除了程文海和石河,也沒什么人在意他的情況,睡得安心自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并不知道,就因為他生病這事兒,牽動了一大堆人的注意力。
先是何宇齊和孫毅下樓吃飯,卻沒有找到余樂。
后來女隊出現,也找這兩人打聽余樂的情況,得知余樂一直沒來,張佳不太高興的與身邊的陳琦說“不會是和那個白富美單獨吃飯去了吧”
等著柴明出現,水落石出。
剛剛還不高興的張佳對譚婷說“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要是動不了,給他帶點吃的上去。”
譚婷“”
張佳見譚婷一副“懵懂”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得,不好意思我們就陪你一起過去,生病也不能不吃飯是不是,吃了飯才有抵抗力對吧。”
譚婷這一點倒是認可,點頭。
張佳張羅著拿晚餐,見何宇齊他們吃完離開,便問“你們要去余樂屋里”
何宇齊點頭“去看看。”
張佳舉著手里的托盤“這就是給余樂帶去的。”
何宇齊揚眉“你要給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