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以說是毫發無傷。
當然,卡格爾的詢問很暖心。
畢竟在經歷過觀眾發出的噓聲后,身邊有人這樣關心自己,是一件很愉快的體驗。
余樂還是第一次在比賽的時候被“噓”,哪怕知道自己在這個國家不受歡迎,但被觀眾聯合起來“噓”,還是有點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是有多大的仇啊
連主辦國東道主的臉面都不要了
余樂與卡格爾一起往休息室里去,現在已經輪到預賽排名第三的金霍喜爾出發,蓋倫和水木朝生都站在出發點的外面,看見他們走過來,便望了過來。
蓋倫很有禮貌的對卡格爾和余樂笑了一下,便算做打招呼。
因而在他身邊站在的水木朝生,那一看見余樂過來就直勾勾地瞪著他,帶著幾分敵意的模樣,便越發顯得他的稚氣未脫,近乎幼稚。
余樂移開目光,知道水木朝生待得滑下去再上來,恐怕就不會是這個模樣了。
果不其然。
余樂在屋里休息了十來分鐘,蓋倫和水木朝生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
蓋倫的視線在余樂臉上稍作停留,便轉開目光,尋了個位置坐在,閉著眼睛整理狀態。
水木朝生卻是一張陽光燦爛的臉,明明是笑著看到的余樂,但是在目光鎖定的下一秒,嘴角往上一勾,笑出了一抹嘲諷。
余樂一直都只是水木朝生“獨角戲”里的邊緣人物,只不過是恰巧出現在事故發生處的路人罷了,卻隨著周曉陽的退場,水木朝生無法爭奪世界第一排名的郁悶中,漸漸成為了整個事件的核心。
這毫無疑問是遷怒。
要是一切順利,隨著這里的比賽結束,脫離了東道主身份的他,在沒有了國家土地和人民這濃濃的依靠感后,在遠離國土的國家比賽,這事兒慢慢也就過去了。
但余樂之前竟然瞪他
在那么多的粉絲面前,竟然還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于是所有的愧疚感和理智一起消失,水木朝生很難找到自己不去嘲笑余樂的理由。
看吧,預賽也僅僅是好運罷了。
你的實力也就這樣,在決賽注定墊底。
而我,會在這個賽場拿到冠軍。
水木朝生的第一輪,就滑出了90分的好成績,目前暫時排在蓋倫和約拿的后面,但分數差距都不大,也就1分多一點。
按照往日比賽的習慣,第一輪并不是水木朝生最好的狀態,他需要一場比賽暖身,通常第二輪更容易得到高分。
水木朝生很有信心,作為東道主,他熟悉這個賽道的一景一物,熟悉到從有記憶以來就在這樣的雪上滑行,腳感、空氣,還有那些為他歡呼的熟悉語言。
第二輪他一定可以反超,一舉拿下這一站的冠軍。
“嗨,你按照自己的節奏滑就好。”卡格爾在一旁說道,“還有兩輪比賽,你一定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方式。”
余樂不再去看水木朝生,點頭,“謝謝,我會仔細地感受這次的決賽。”
“啊”
余樂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用錯了單詞,只能連說帶比劃,卡格爾終于明白,兩人停下來竟然都同時長吁一口氣,余樂莞爾失笑“看來首先需要提升的是我的外語水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