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赴理想的路上,誰都不能阻攔,哪怕是教練。
柴明其實對這個障礙追逐也沒什么興趣,障礙追逐更多是從高山滑雪項目里挑隊員,因為他們對速度的抗壓性更高,但是誰讓障礙追逐明明白白的,是他們自由式滑雪的一個小項呢
以前隊里沒人練這個項目,是因為場地受限,以及師資力量受限。但今年奧運會結束后,就進入到華國的奧運周期,華國冬奧會在自由式滑雪的比賽里,已經確定有大跳臺、障礙追逐和團體賽這三個新增項目,那么體育局就一定會組建隊伍。
柴明作為自由式滑雪隊的主教練,他不但得配合工作,還得深度參與隊伍的組建,所以跑來京城說是養傷,其實是天天盯著滑雪隊跑去挖人,又要合計自己隊里安排一些優秀的運動員,去嘗試一下更多的可能性。
總之又是忙的腳后跟不沾地的兩個月,為此他甚至還從足球隊挖了兩個人,不是要耐力,要沖勁嗎男足啊
不要被媒體和球迷誤導,年輕一代的男女足還是很刻苦,基本功很扎實的。
大概是因為障礙追逐集訓隊還沒開始,亦或者是有了一個余樂,突然就刷新了柴明對集訓隊的期待,在心里形成了一個“自家人”和“外人”的差別。
看著三個孩子一臉固執又委屈地望著自己,好像是在看只知道一味索取的老爸,柴明不得不,也必須心軟。
他在心里輕嘆一聲“好吧,我尊重你們選擇,先做好自己認為最重要的事,有余力的情況下再去考慮別的項目,ok。”
三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奧運在即,滑什么障礙追逐,是金牌不夠閃,還是第一名領獎的時候站不夠高
就算不是為了獎牌,這奧運資格說什么都要去競爭一下好不好,四年一屆啊,要是因為分心丟了冬奧資格,當場就得買把刀啦
離開的時候,余樂落在了后面,目光看向柴明蹙眉去拿手機,此刻太陽西斜,繞到了這間屋子的背面,屋里沒有開燈,所以顯得光線特別暗,當手機被按開的時候,瞬間照亮柴明的臉,竟然照出了幾分從未見過的愁眉苦臉。
是因為他們拒絕了參加障礙追逐選訓的事吧
柴爸爸作為總教練,壓力真的很大。
余樂有瞬間的心軟,隨后卻又狠狠一咬牙,將目光移開,逼著自己不再看,離開這里。
不要想太多,柴爸爸既然答應,他就肯定能夠解決這件事,而自己剩下的唯一的目標,就是把坡面障礙技巧練好,拿到獎牌,才是對柴爸爸的支持。
咬著牙根,余樂腳步走的有些沉,走在前面的白一鳴突然回頭看他,余樂措不及防沒能收斂自己眼底的苦愁。
白一鳴
余樂牽著嘴角笑。
晚上吃了飯,程文海把石河叫過來玩,三人拿著撲克打了三把斗地主,一抬頭,白一鳴就站在門口,對他甩了一下下巴。
這是讓他出去的意思。
余樂起來,“你們玩。”
“干嗎啊”
“白一鳴。”余樂示意。
程文海怪叫“什么啊,又背著我說悄悄話,我生氣了啊我嫉妒了啊能不能雨露均沾啊”
余樂被逗笑,敷衍地擺手“乖乖乖,大寶貝,先自己吃顆棒棒糖啊,爸爸很快回來。”
說完,余樂還真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棒棒糖,丟向程文海。
程文海閃身避開,罵了一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