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去年是安格斯凱特,瑞國的一個選手。他主項是u型場地,世界排名第八。”
“才第八名拿冠軍”
“他好像就屬于那種,什么都可以,但都不是很精通,參加這種綜合類的項目就很有優勢。再說了,大獎賽也不是被邀請了就一定要參加,你們說到的名字,往年也就去那么一兩個,蓋倫就從來不參加雪聯以外舉辦的比賽。”
余樂在旁邊聽得興起,高興地說“那么白一鳴還是有可能拿冠軍啊。”
在余樂心里,白一鳴超級厲害,他的u型場地技巧,最好狀態下可以完成1800,這是破紀錄的五周偏軸轉體,雖然一直沒有在成年組比過賽,但只要他能完成,足以讓他獲得正規大賽的金牌。白一鳴的坡面障礙技巧又穩定在十二三名左右,再加上白一鳴在障礙追逐和大跳臺上的能力,肯定有機會爭奪冠軍。
“那你呢我覺得你也可以。”程文海說。
余樂搖頭,他很清楚u型場地作為自己的絕對弱項,總分一定會被拖累的很慘。全能類的比賽,不能有明顯的短板,白一鳴的也有短板,但整體水平確實比他強。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嘛。
程文海當然知道余樂搖頭是為了什么,急著說“那還吃什么,趕緊訓練去。”
“啊”余樂被奪了碗筷,又被推到了白一鳴身邊兒。
程文海說“樂兒就拜托你了啊,小白。”
白一鳴正色點頭,一點兒都沒有給自己培養競爭對手的想法。
余樂就這樣,被推著去了訓練場,換上衣褲,穿戴好滑雪板,站在了u型池上的出發點上。
余樂“”
我要不要練的這么雜啊
白一鳴正色“滑啊。”
“啊哦。”
余樂的半個腳站在出發點上,看著眼前高達七米的巨大陡坡,想跳下去,又想傾斜著滑下去,最后卻在白一鳴的注視里,站定,茫然地看著他,說“我,我該怎么出發來著”
白一鳴“”
教導,訓練,熟悉,加大難度,余樂在那倏然間飛起來,又倏然間落下去,猶如來到了時光之神的院子里,蕩著秋千。
一悠便是一天。
一悠又是一天。
于是時光如白駒過隙,在那一起一伏中,抵達了某個節點。
“尊敬的乘客,您乘坐的xx航班已經到達利智南島機場,請帶好您的行李物品下機”
余樂起身拿起自己的厚厚的大衣,跟在譚季的身后,走出飛機。
才一離開機艙,踏上廊橋,冷空氣就從四面八方襲來,余樂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從廊橋的間隙往外看,看見了堆積在角落里還未清掃的積雪,也看見遠處巨大的純白雪山。
神奇的地球,不過是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罷了,他便從那脫光了都覺得熱的盛夏,來到了皚皚白雪的南半球。
這里,真是冷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