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與亨利聊天,一邊等待下一場的比賽。
此時的氣氛比正規比賽輕松了太多,選手中有很多在聊天,余樂甚至感受不到一絲壓抑的氣息。
參加這樣的比賽,確實非常有助于調整運動員的狀態,也是一個社交的好場合。至少余樂和亨利的關系因此更進一步,都留下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亨利還答應回國后,給余樂寄一些土特產過去。
余樂覺得有必要讓他的母親買一些香腸,臘肉作為回禮。
這時,就輪到了白一鳴上場。
白一鳴出去的時候,余樂也跟著出去了,亨利一直在和余樂聊天,便也一路走了出去。
畢竟是跨了項目的運動員,白一鳴雖然成績好,卻抵觸滑雪比賽,亨利僅僅是知道白一鳴這個人,卻并不是很了解他的真實水平。
只是讓余樂驚訝的,是他們走出來之后,安格斯凱特也告別一直說話的同伴,走了出來。
他們三個人莫名其妙地站了一排,目視著白一鳴的背影。
不需要言語,當這一幕形成的時候,余樂站在這里,注視那猶如出征的背影,就感到了一種驕傲的情緒在心里翻涌。
即便從未踏上成年組的賽場,但出色的成績還是在那個世界里,霸道地投射了他的影子,或許早就有目光從另外一個世界看向他,好奇的,恐懼的,不明白他為什么不來,也不敢讓他來。
去年,白一鳴正處于厭棄情緒最巔峰的時刻,當他從滑雪里只能夠感受到壓抑和痛苦時,他的成績注定沒有進步。
比賽的勝利不能讓他獲得快樂,他也就做不到全力以赴。
沒錯,白一鳴去年在“洲際杯”的成績并不好,只拿了個第二名,青年組的世界冠軍,在“洲際杯”拿個第二名,難道真是對手太強了嗎
其實譚季如果有心,去看了一下白一鳴去年的比賽,再看看他前兩年獲得世界冠軍的比賽,就應該知道,他去年的能力不但沒有提升,甚至還降低了很多。
白一鳴是個認真的人,他并不是消極應對比賽。
僅僅是因為,他確實無法讓自己在比賽里興奮起來,也缺少了去突破創造新成績的動力。
但今年不一樣了。
在他被告知奧運會后,他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又被安排進國家隊里,可以和朋友在一起后,壓抑到極致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舒緩,就像經歷了一年的蟄伏后蛻變的蝴蝶,已經長出了美麗的翅膀。
余樂看著白一鳴,很希望他能夠在這一次飛起來,舒展開他的羽翼,讓身邊的人看看,也讓譚季看見,不是他飛不起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飛的最高
“你為什么來了”
在余樂的身邊,亨利也在問安格斯凱特。
安格斯如實回答“白曾經很厲害。”
“那現在呢”
“不知道,但他才18歲不是嗎我像他那么大的時候,那可真是一個瘋狂的年齡,我可以做任何我想要去做的動作。”
“你現在可不老。”
“比起你而言,但也不年輕了。”
“我可不喜歡你這么哦上帝”當交談到了這里的時候,亨利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他放開聲音,“五周嗎那是五周嗎”
沒有人回答亨利,因為安格斯凱特已經陷入到了呆滯。
白一鳴滑了五個動作。
除了第一個因為“動能”不足,他在完成了一個交叉摸板尾的偏軸轉體動作外,從第二個動作就開始發力,直接就上了一個900°的兩周半轉體。第三個動作是1260°三周半轉體。第四個動作就完成了1440°,安格斯個人的最高能力周數。
在第四個動作,做1440°,安格斯狀態好的時候就可以做到,比如上一場,他就發揮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