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表情嚴肅的點頭“是的,我剛剛就聽見你悄悄哭泣的聲音。”
安格斯生氣地罵了一句臟話。
余樂笑著,與他們走在一起,地上留下淺淺的腳印,與其他凌亂的腳印匯聚在一起,走向前方。
世界真的很大,當他走出來的時候,就會認識更多不同的人,往往最初的印象都會被推翻,友善的相處,成為朋友,繼續地走下去,走很遠很遠。
“小白,大跳臺可千萬別受傷,我還想看你在奧運會上那拿金牌呢。”在進入自己房間前余樂不放心地提醒。
坡面障礙技巧只是白一鳴的兼項,大跳臺更是白一鳴不得不兼項的兼項,如果不是在京城滑雪館里沒有u型池訓練,白一鳴是不可能上大跳臺的。
白一鳴現在的想法也很好理解,他眼下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奧運會后的自由,所以讓他去訓練下屆奧運會的項目,他自然很不情愿。
因而白一鳴在大跳臺的能力很一般,而且失誤的風險比余樂大。
白一鳴停在自己門口,看著余樂,點了一下頭,然后沉聲說道“你也是。”
考慮大跳臺比賽稍微有點遙遠。
余樂睡了一覺起來,真正需要操心的是晚上的u型池決賽。
他進入決賽了,但實力就擺在哪里,如果想要把名次再往前沖一沖,他就需要在自己超水平發揮的程度上,再提高一點。
余樂睡醒后,就躺在床上沒有動。
他就像那些說“我從來不學習”學霸一樣,嘴里說著我很滿足自己u型池的成績,但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會很在意,如果不能夠訓練,他會不停的在腦袋里過動作。
就這樣躺著,明明醒了,卻閉著眼睛,回憶自己在預賽第一輪成功的表現,又回憶自己失敗的原因,最后不斷按照小白告訴他的技巧在腦海里過動作,一遍又一遍的鞏固。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也只能腦補。
再睜開眼睛,天已經黑盡。
時間并不算晚,只是冬天天黑的早而已。
明明華國還是夏天來著。
余樂起身穿上衣服,再次看了一眼時間,出門敲響白一鳴的房間“小白,醒了嗎下樓吃飯了。”
“嗯。”屋里傳來白一鳴模糊的聲音,很快門就打開了,睡眼惺忪的白一鳴出現在門后。
余樂笑著走進屋里“休息過來了嗎”
白一鳴點頭,頂著一頭亂發,慢悠悠地穿著衣服。這種一點也不“精英”的畫面并不少見,余樂到了魔都后,就一直和白一鳴住在一個屋里,但是依舊每次都會被白一鳴的優秀和精英感震動。
所以當白一鳴洗臉出來,一身整齊地站在余樂面前的時候,余樂贊嘆地想,“富二代”就是不一樣,家族基因好,家庭教育也好,哪怕是萬年的冰山臉,但也能襯出個卓爾不群來。
“走了走了,再不快點兒就遲到了。”
余樂推著白一鳴,笑呵呵地出了門。
夜已黑,星光卻還未鋪開,路燈照亮沿途的冰雪,與遠處的彩色燈光交織融合成如同童話世界般的美景,雪山格外的巍峨,看不見頂,猶如連接上了月宮,清輝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