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還要準備比賽,而且他確實需要休息,不僅僅是體能上的消耗,最關鍵還是大腦,當確認晉級后,大腦發出了強制性的指令,告訴他,它需要休息。
余樂熟悉這種感覺,他把自己蜷在座椅上,戴上耳機,頭枕在手臂上,閉上眼睛似乎連十秒鐘都沒有,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很沉,就好像只是閉了一個眼睛,他的大腦就又重新“啟動”,再恢復工作的第一時間,思緒接上的還是之前的那個念頭。
如果是自己遇見這樣的情況,安格爾也好,約伯也好,包括自己在內,一定要搶占路線的情況下,發生了無法避免的碰撞,自己需要忍耐退讓嗎
答案還是不行。
在那個時候,他同樣也會選擇反擊,絕不會輸給約伯抬起的手。
但是推了還是推了吧
怎么說都是故意的,這樣對待朋友合適嗎
睜開眼,果然就看見白一鳴盤膝坐在地上,背對著他,手里拿著筆,正低頭在帶來的練習冊上快速書寫。
心里還是不平靜,還是在的惋惜吧,所以才需要寫練習冊來平靜情緒。
“小白。”余樂喊了一聲。
白一鳴猛地抬頭,轉頭看他,“就醒了還可以睡一會兒。”
余樂只是問“約伯道歉了嗎”
“”
“不是朋友嗎畢竟還是影響了你。”
白一鳴搖頭。
余樂抿緊嘴角,那就過分了。
他掀起毛毯站了起來,從自己的背包里摸出手機看見了一眼,自己睡了二十分鐘,不算長,但休整的還不錯,一睜眼就精神十足。
比賽時的熱血還未冷,持續分泌著讓他亢奮的腎上激素,所以才睡醒一起身,就能蹦跳起來,活動身體,為下一場比賽做準備。
同時,他的目光在大廳里轉來轉去,尋找約伯的身影,他不太確定找到約伯自己要干什么,但心里的這口惡氣確實還沒放下。
至少要道個歉吧
白一鳴收了練習冊,起身坐在了座椅上,看著余樂。
余樂揚眉。
白一鳴說“不要想我的事,你做好自己的。”
余樂笑“都定下的事我想來干什么,我在想我餓了。”
白一鳴繃緊的眉宇松緩下來,他從上衣兜里抓出一袋牛肉干,像是遞給小朋友一顆糖,放進余樂手心里的時候,眼底有些淡淡的笑。
余樂也笑著拿過去,撕開包裝,三兩下就啃吧啃吧吃了,“你家廚師做的牛肉干果然最好吃。”
牛肉干在嘴里咀嚼,余樂含糊地問白一鳴“下一場比賽怎么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