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
余樂都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為了一塊雪板再傷心下去,還是和周曉陽一起傷心。
努力將自己從雪板壞掉的沮喪里走出來,余樂轉移話題“你之前來找我干嗎是有話要說吧。”
周曉陽馬上就從情緒的低谷里走了出來,眉心緊蹙地說道“拉金說你沒有把毛毯給他,我在上面沒有找到毛毯。”
“我沒有嗎”余樂的眉毛都快揚了起來,繼而想起,自己真的沒有。
這張毛毯是白一鳴從國內帶過來的,擔心南非這邊不毛毯,所以這張又厚又暖的大毯子就跟機走的托運,一起來到了南非。
事實證明白一鳴的顧慮是對的,這里確實沒有毛毯,所以這張毛毯就成了華國隊輪流使用的公共物資。
這是白一鳴的東西,現在又算是公共物資,如今算是在余樂手里不見了,他能不緊張嗎
“上面都找過,沒有看見”余樂眼睛睜大。
“沒有,我一直找,都找到比賽開始了,白一鳴說他找,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我想想,好像那毛毯就放在凳子上的,以前去參加比賽,都會毛毯,用完了往凳子上一丟就有人收拾你瞧瞧我,明明我還強調了放在拉金那里,怎么就隨手亂丟了呢”
“應該不會丟吧,到處都是裁判和工作人員,還有監控,東西可能掉哪里,或者是被哪個選手拿走了。”
周曉陽說完這句,就和余樂步調完全一致地在休息室里“掃視”,但是并沒看見誰披著灰色的毛毯。
余樂也顧不上心疼滑雪板了,他用雪板當扶手,撐在地上站起來,又環顧了一圈,問周曉陽“毛毯上寫了名字嗎”
“不,額,沒,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吧,白一鳴估計想不到做這事兒。你也別著急,一塊毛毯白一鳴應該不會在乎,他能夠拿出來大家輪流用,應該也不是什么特殊意義的物品,如果實在是找不到,回國了我和你一起湊錢,去買一個還他。”
余樂說“不用你,這是我弄丟的。”再說,弄丟了別人東西,不是還不還的問題,而是別人信任的把東西給你,你卻把東西弄丟了,這種行為就像是不夠重視這份信任,比起賠償這類更直觀的價值,余樂更在乎的是情感上的損害。
但實在找不到,余樂也只能干著急,還得安慰周曉陽“再過一會兒就輪到我上去了,等我上去了看見白一鳴,再和他聊聊,你就別管這事兒了,冷的話就多動動,或者找他們要件外套來蓋著。”
“嗯,行,好的樂哥。”周曉陽點頭。
兩人短暫地陷入了無話的狀態。
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余樂說“對了,沒問你分數多少。”
周曉陽撓撓頭,像是終于等到這一問一樣,笑著說“83分,上80分了,感覺超級好。”
“恭喜啊,看來比賽沒那么緊張了。”
“是的,很努力在調整狀態,這次是我出國比賽。最好的成績了,和樂哥在一起,經常觀察你的狀態,就算是模仿,好像也會變得很棒。”
“我有什么好模仿的,比賽狀態看的還是自己的心態問題,就從洲際杯開始吧,努力讓自己適應下來,不然空有一身的技巧,卻施展不出來,你自己也難受是吧”
“對,是這么回事,有時候因為發揮不好的原因,我確實難過的不行,總之我會努力的。”
余樂又和周曉陽聊了幾句,第一輪的預賽眼看著就要結束,第二輪第一組的選手也被喊著去簽錄處集合。
余樂和人群匯聚,還是像之前那樣,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很快就出發了。
周曉陽注視著余樂的背影,突然就想起他滑雪板壞了的事,倒不是擔心雪板這次就會斷裂,這方面他有經驗,往壞里折騰最起碼還能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