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金彎腰“我替他們感謝您。”
余樂就在旁邊看著,覺得很神奇,自己被白一鳴上了一課。
其實有些事并沒有那么復雜,或許直來直往的處理更好,比起自己的顧慮重重,白一鳴的原諒,直接就給與了拉金足夠的尊重。
所以,“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老祖宗的話沒錯,活到老學到老,人生就是一個在不斷學習的過程。
就這么,余樂看著拉金將毯子送回到那位穿著速度滑雪服的選手手里,對方看了他們一眼,默默的將毯子接過去,只是這次他沒再纏起來,而是直接披在身上,從頭披到腳。
他的同伴在身邊說著什么,咧嘴笑著,他把頭埋進毛毯里看不見表情。
余樂的心情突然變的很好。
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因為結局伴隨著溫暖,心就跟著暖和了起來,于是笑容也回到了臉上。
余樂問白一鳴“這樣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而且還是洲際賽。”
“不同的國家,國情都不一樣。”白一鳴這樣回答著,轉頭看向出發點,“我去比賽了。”
“嗯,加油。”余樂微笑著點頭,揮手。
白一鳴最近訓練的重點都放在了u型池上,每周就過來訓練個一天時間,但體育本身是共通的,他從未成年邁入成年后,長高的不僅僅是個子,還有他逐漸加大的力量。
據說他在u型池上的發揮越來越好,就連余樂看見的,在坡面障礙技巧項目即便很少訓練,也能夠保持發揮,所以天才雖然也會經歷成長的過程,也會為未來迷茫,但他依舊能夠保持在狀態里,并且始終進步。
白一鳴上場后,第一輪的比賽也就接近尾聲了,余樂抓緊時間又活動了一下,然后才想起自己壞了的雪板,心疼的情緒又涌上來,他拿起雪板看了又看。
這一輪說什么都不能“打板頭”了,但決賽多少還是要做兩次,希望雪板可以到比完賽回國,作為他成長路上的“大功臣”,他要為它做一個透明的柜子,在旁邊寫上它這一年的“征程”里,所獲得的榮譽。
“嗨,余,在看什么”
余樂沒想到有人會和自己打招呼,抬頭卻看那位出發點的裁判正滿臉笑容地站在他面前,他的手里拿著一個水杯,混了不知道幾代的血,讓他的膚色只剩下一點點的深棕,笑起來和善可親。
余樂想起了他叱喝那位沖鋒衣男人的模樣,對比鮮明。
按照對方胸牌上的姓名,余樂喊道“你好巴迪裁判,我的滑雪板好像有點損壞了,好在只有一點點,應該可以撐過這次的比賽。”
巴迪裁判放下水杯,擔憂地靠過來,順著余樂手指的位置看去,繼而嘆氣“因為很出色,你在第二個道具上的表現讓所有人驚艷,而這是它的軍功章,你應該感謝他。”
這話說的太好聽了,余樂笑道“謝謝您,我現在好多了。”
和巴迪裁判又隨意聊了兩句,對講機響起聲音的時候,巴迪結束了他短暫的中場休息,再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或許是沒有休息夠,他的再次站在那里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公事公辦的喊著口令,然后叱喝一些不懂比賽規矩,想要提前進場的選手。
沖鋒衣男又被說了,這次他的臉沉下來,眼簾耷拉著往地面看,然后安靜地退了兩步。
他的同伴卻在笑他,炫耀地裹著地毯在他面前扭動,這次沖鋒衣男沒有笑,反而看了余樂一眼。
余樂“”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給你的,你們應該謝謝白一鳴。
沖鋒衣男離開后,很快就輪到了余樂,余樂走進去的時候,正好路過了裹著毛毯的男人,對方看見他,用手肘又去揮動毛毯,笑開的一口白牙,讓人覺得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