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招”路未方一臉不明。
柴明說“沖擊高分拿獎牌用不上它,不過用來刷裁判的整體印象不錯。”
路未方想想也對,失笑“這倒是,樓上的有一個算一個,估計都牢牢記住我們余樂了。今年奧運會,如果他們中有幾個參與到奧運打分里,我們就占了老大的便宜。”
“幾個能有一個都不容易。”頓了一下,柴明說,“說起來刑世杰今年也在努力啊。”
“刑判努力什么哦,當奧運裁判應該很難吧”
那邊兩人聊著話題就繞到了其他地方,這邊兒余樂得到分數,心滿意足,把滑雪板往懷里一抱,走進了選手通道。
他今天的比賽就算是結束了,也沒什么感覺,別人問他緊張不,他覺得比了就跟沒比一樣,兩場比賽,間隔一個小時,還滑的人意猶未盡的,很不過癮。
去年他可不這樣,第一次參加“洲際杯”的時候,那叫一個緊張又興奮,在比賽前使勁兒地給自己打雞血,一邊興奮的要死,一邊又努力讓自己冷靜克制,完美發揮。
也不過就一年,這賽場已經不能讓他緊張了。
可以說這場比賽,他唯一需要面對的挑戰就是雅克,但是在雅克第一輪的比賽結束,發現他是一個比賽不如訓練的選手后,余樂就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站在了冠軍的領獎臺上,積分從天上掉下來。
哪怕自己這么拼命,雅克也很努力的在比賽,最后的奧運積分系數還是會很低吧
參加比賽的選手實力還是太弱了,很難將這場比賽的水準提高,整體水平的“拖累”,這是他和雅克無論怎么努力都很難去改變的。
余樂回到更衣室里,甚至沒有去看其他人的比賽,就直接換下了滑雪鞋。
只要一想到他在這場比賽里,就算拿到了冠軍,也只有1分的奧運積分,就想笑。
然而余樂不知道的是,他的比賽視頻,甚至沒等到預賽結束,就被那位主裁判安排人,制作成視頻,上傳到了世界雪聯的“選手視頻庫”里。
并且提出了一個單獨收錄余樂視頻資料文件夾的請求。
申請者是喬布尼克斯。
下面有四個空著的位置,等待剩余四名有同樣級別的裁判簽名,同意、
“選手庫”可是不得了的地方,每一個世界體育協會都有這么一個東西,里面收錄了該項目所有可以獲取到的比賽視頻,高山滑雪這樣的運動甚至可以追溯到兩百多年前,坡面障礙技巧的最早視頻也有四十年了。
坡面障礙技巧最早誕生于米國,80年代有一群年輕的“弄潮兒”,發明并且發展了這項運動,先是在米國娛樂性的比賽,后來傳入到歐洲,很快就被年輕人接受和喜歡,直至發展成正規的比賽。
所以這個“選手庫”里有著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到目前為止的幾乎所有選手的比賽視頻。
但是。
但是微妙不同的是,在選手庫里,除了整場的比賽,還有選手的單獨文件夾,而這份殊榮,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享受的。
至少在坡面障礙技巧項目上,目前華國只有余樂被建立了一個單獨的文件夾,白一鳴只是在u型池的分支里有自己單獨的名字,而這通常說明了這是一位優秀的,值得關注的運動員。
國際雪聯是如何對裁判們組織學習,和進行考核的呢
省一級的裁判是國家自己考核,要求就是熟悉自己主持裁判工作的運動,記住每個應該加或減的分數。
國家級的裁判的考核就變得靈活了很多,需要裁判在基礎扎實的同時,能夠靈活應對選手各種各樣的狀況,通過各種因素去判定這位選手應該獲得的分數。
等到了世界級的裁判,他們所面對的就是那龐大數據的“選手庫”了,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不單要前往世界各地進行裁判工作,還被要求必須認識和熟悉世界所有著名的選手,過去的王者,現在的強者,未來的潛力者,他們被硬性要求去研究每一個選手的成長軌跡,了解他的技術動作的漏洞和優勢,甚至他們會去接近那名選手,以這名選手為藍本寫下一片論文,畢竟有些國際裁判在自己的國家,還有體育大學教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