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有人說“我還是進去看看吧,這時候就別想太多了。”
“我也去。”
“我也。”
“都一起吧。”
余樂正要一起進去,路未方突然叫道“余樂,你來一下。”
余樂和身邊的一群人都停了下來,路未方眼神閃爍,說“問一些事兒,都站著干嗎去吧,去吧,余樂,你過來。”
余樂跟著路未方走遠了一點,但也不敢離開太遠,這次事情他們都嚇壞了,這種侵入自己“領地”的危機,簡直就是一場“入室搶劫”,連“家”都覺得不安全。
路未方在他能看見其他人,其他人也能看見他們的地方停下,雙手插兜地看著余樂,眉心已經蹙緊,“你知道搶劫葉璽的都是什么人嗎”
余樂聽見這么問,腦袋里不起然的就閃過了幾張臉。
他有點兒“外國人臉盲”,但在他有了很多外國朋友后,這種“臉盲癥”就一點點被治愈了。但來到非洲后,相同的黑色皮膚,又為他設下了新的難題,他不是很能夠分辨見過的大多數非洲人。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幾張臉,卻在這一刻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里,他甚至能夠記起對方的眼睛形狀,和那冷笑。
路未方這時繼續說道“其中就有今天參加坡面障礙技巧的兩名選手,葉璽說他們有一個人還把白一鳴的毛毯裹在身上。”
“”果然余樂露出驚訝的表情,卻又不是十分的驚訝,因為從剛剛起答案就已經呼之欲出。
路未方又說“一開始他們似乎把你和葉璽認錯了,葉璽說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喊過他,但喊的是“余”。”
這一次,余樂真的在驚訝。
路未方嘆了一口“告訴你這些,我只是希望你能小心一點,或許他們還躲在哪里,所以無論去哪里,記得一定要多喊幾個人。還有今天出去找人這件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和保安在一起考慮過自己的安全問題,但還是希望你下次不要這么做了,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知道嗎”
余樂點頭,還在糾結他被劫匪喊了名字的事情,他不可思議地說“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喊我的名字,首先我肯定不認識他們,今天比賽才第一次看見,而且我也沒有對他們做出任何不禮貌的行為,甚至我們還把毛毯送給了他們,他們怎么可以做這種事。”
路未方像看一個孩子一樣,看著余樂,說“你知道那個毛毯有多貴嗎”
“白一鳴的好吧,多貴都有可能,一萬兩萬還是十萬”
“咳那倒不至于,那塊毛毯也就一千多,但在南非買到了一萬多,上面的商標是很多南非富商家庭最鐘愛的品牌,所以對于我們而言不是很值錢東西,對其他人卻很珍貴的物品,當你們隨手這么給出去的時候”
余樂明白,吐出的氣都帶著顫抖。
“我這是露富了啊”
瑪德就因為1000元的毛毯,被盯上了都是人類,價值觀能不能稍微靠近一點兒啊
特么冤死了
葉璽也冤死了
路未方看著“三觀”被重擊的余樂,拍拍他的肩膀說“抽空去和柴總聊一聊,他很擔心你,你不知道在葉璽提到你的時候,他的表情變得多難看,但他現在沒辦法離開,作為領隊他有他必須負責的工作。
別以為人老了就能扛,其實只是學會了隱藏。”
余樂點頭,“知道,我會去的,也謝謝你,路教。我需要出面談一下嗎比如說我在賽場發生的事。”
“問到你再說吧,不過葉璽要是對你態度不好,你也別生氣,人都嚇個半死,有點兒情緒也很正常,我來負責調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