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公狗。”
“呵”徐輝吐槽,“這是能自己說的話腦子里都是肌肉吧”
“輝哥。”公狗腰國民男友郭云澤看見老大哥還是很恭敬,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態度,老實地招呼了一聲。
繼而,又去拐余樂,“你怎么今天跑過來了不是馬上又有比賽嗎是第三場世界杯是吧不好好備賽,來這兒浪什么”
余樂笑容淡了一點“不是正好路過,又要倒時差,就過來玩兩天。”
說話間,他們進了電梯,余樂背后的“雙刀”實在礙事兒,側身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徐輝哥靜靜地看著自己,那目光仿佛洞悉一切。
余樂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地就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就是壓力太大出來散心這事兒,說出口有點兒丟人吧。
電梯在余樂熟悉的樓層停下,徐輝推著行李在前面領路,走過長廊,停在一扇門前,轉頭去看余樂。
余樂沉默了兩秒,遲疑著,將手指貼上了指紋讀取器上,“滴”的一聲,伴隨著余樂重重的心跳,門開了。
這是他過去住的宿舍,現在丁瓚一個人在住。
丁瓚不是個能合群的人,余樂在的時候,他就余樂一個好朋友,余樂走了,他也沒有改變自己和誰走的特別近過。
后來,在張教確定余樂已經在自由式滑雪隊站穩了腳,不會再回來后,就打算把這宿舍還給中心,當天晚上,丁瓚都搬了進來。
這些,余樂都知道。
只是沒想到門鎖里還有他的指紋。
又或者說,這門鎖的管理者指紋一直是他,丁瓚用的一直都是添加指紋。
或許是同樣的房間,或許是熟悉的人,又或者是這一直沒有變過的指紋鎖,讓余樂的鼻子突然一酸。
他垂著眸,看著自己手指,喃喃“這房子還留著呢。”
徐輝說“雖然有點兒老套,但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們永遠是你的家人,高興了難過了,累了想休息了,就回來。”
“哥”余樂眨了眨眼,努力把眼淚忍下去,他就知道輝哥什么都懂,因為這個人曾經就站在很高很高的位置,獨自面對所有的壓力,有著全世界最強大的內心。
“好了,有什么晚點再聊,先把你背后這倆玩意兒摘下來,跟蜘蛛精似的,就怕你一轉身拍著我。你們滑雪隊的安全距離是一米遠吧”
余樂瞬間又被逗笑了,眼角的濕潤顯得尤其的尷尬。
郭云澤雖然不太明白這氣氛為什么時好時壞,但干起活來很麻溜,放好余樂的雪板,又把行李箱放進了柜子里,然后拖了個小矮凳往地上一縮,就立著耳朵聽他們的聊天。
余樂在的時候,這屋里住他和程文海兩個人,現在是丁瓚一個人住。
丁瓚脾氣不好,彪的連張教都管不住,偏偏天賦強成績好,所以教練們也就干脆不為難彼此,給了他一個人的單間。
如今丁瓚睡得就是余樂當初睡的那張床,因為都用的是隊里發的用品,余樂坐在床上的時候,甚至有種自己從未離開的感覺。
徐輝見余樂眼神兒,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便說“丁瓚最近還是收斂了不少,誰還能永遠是寶寶,總有長大的時候,以前要不是你讓著他,早就長大了。”
“還怪我了唄。”
“那不是。聽說你和現在隊里的關系都不錯,就你這脾氣,是不是又養寶寶了”
“什么鬼,什么寶寶”余樂哈哈笑著反對,但想到白一鳴的臉時,莫名的有點兒心虛。
丁瓚和張陽回來的很快,食堂有外帶的餐盤,把做好的飯菜一裝,一提,輕輕松松就將飯菜帶了回來。
不過看見郭云澤出現,張陽無奈“郭哥,沒帶夠你的,要不你自己去打”
“帶那么多還沒我的沒比賽也沒打訓練,將就著吃兩口就完事兒。要不是余樂要備賽冬奧,我今天就張羅著出去吃飯,訓練中心的涮羊肉可以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