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開朗外向的人,主動向余樂揮手。
余樂不認識,但依舊禮貌地回以微笑。
但也有人很沒有禮貌地直接拿手機拍他。
這種行為全世界都沒有任何一個法律條文明令禁止,所以余樂也只能無視那閃動的閃光燈。
他來到前臺,還沒說話,漂亮的小姐姐就將房卡遞給他,甜甜地說道“還是那個房間,您說過不用換房間,我們就給您留下了。”
“謝謝。”余樂拿出小費放在了臺面上。
華國沒有收小費的習慣,但經常接待外國游客的賓館有,余樂在歐洲比賽一個多月,身上常備零錢,如今服務和支付費用等價交換,雙方也都很自然。
當然,作為自己人,前臺的小姐姐了更多的服務。她招呼路過的同事,讓他幫余樂把行李送到房間,被余樂拒絕后,小姐姐只能說“訓練順利,比賽加油。”
“謝謝。”余樂揮手,走進一直在等著他的電梯。
云頂賓館長期與國家隊合作,進了雪季會有七八個,有時候甚至有十多個訓練隊在這里集訓,所以在頂樓留了六層作為青年公寓,只入住集訓隊員和團隊成員。其他來自各國的選手會分散在賓館的主樓,以及后面大片的別墅酒店里。
為自家人的專用房間設施設備沒什么特殊,但好在不是誰都能住進去,滑雪是一項很有魅力的運動,有些國外運動員私生活比較復雜,反正不去想倒是沒什么,但能夠區分開來還是很好。
電梯一直上到22層才停下,余樂拿著房卡走出去,來到了他住了一個月的房間,“嘀”的一聲房門刷開,暗沉的房間里一個人猛的掀被坐起來,愣愣地看著他。
“小白。”余樂先招呼著。
白一鳴揉揉眼睛,躺回去拿起了手機,手機的光晃在他惺忪的眼上,在這個過程里眼眸逐漸清明。
“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你繼續睡,我也想睡一會兒。”余樂放輕腳步,怕影響了白一鳴接續的睡意,將行李堆在墻角就去了洗手間洗手洗臉。
一轉身,白一鳴站在門口看著他。
余樂笑“睡不著了”
“應該能。”白一鳴繞過余樂走向馬桶,余樂先一步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白一鳴出來的時候,余樂褲子還沒脫下來,正打算也睡一覺,白一鳴卻走到窗戶邊,將窗簾“唰”的一聲拉開。
屋里瞬間通明。
白玉似的雪山猶如一幅畫卷似的鋪展在余樂眼前,藍天白云,遼闊的視野瞬間沖淡了余樂本就不多的睡意。
白一鳴臉上還掛著水珠,光線一照,細細嫩嫩的像顆小白菜似的俏生生地立在眼前,還有幾分睡意的眼落在余樂的臉上,看的很是認真。
余樂揚眉。
白一鳴點頭。
“怎么”
“還行。”
“什么”
“玩一下好了很多。”白一鳴說完想了想,補充一句,“那幾天笑的很牽強,這樣就好。”
余樂摸摸臉“觀察挺仔細,我都沒發現。”
“都能看出來,柴總昨天開會還提到你,說要是不行就找心理醫生了,你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