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華國隊最出名的應該是白一鳴,u型池不容動搖的王者,但是無論在哪個賽場,余樂的熱度似乎都很高。
華國的觀眾簡直在為余樂瘋狂。
為什么
后來亨利想想自己對余樂的擔憂,好像又能理解了。
他其實挺期待余樂成為坡面障礙技巧的“國王”。
到了山上,余樂沒有進休息室,而是直接在外面活動身體,亨利在他后面,看他先是按照流程活動手腳,然后抱著雙腿往下一壓,腦門輕輕松松地就貼上了膝蓋,雙手緊緊地抱著小腿,一動不動地站定了。
亨利從后面看著余樂繃得筆直的雙腿,眼皮子顫了顫。
過了一會兒,余樂站直,隨意活動兩下,又一個橫叉拉了一下,腿根輕輕松松貼上地面。
亨利面容扭曲,莫名感覺腿上大筋跟著疼痛。
想起余樂這次要是拿了第一,明年全世界年輕的坡面障礙技巧運動員都要開始練柔韌性,就忍不住在心里點了三支香。
繼而還有點兒痛快。
幸好自己是不用受這份累了,其他人怎么訓練,可就輪不到他擔心了。
“要做新動作嗎”亨利見余樂活動的差不多,開口問道。
“應該不吧。”
余樂搖頭,新動作第一次出來的時候驚艷,但整體難度其實不高,裁判第一次能給高分,因為那叫創新分。但不能次次都給高分,每次都做,做一年還沒見長進,那就不叫創新了。
“那你壓這個”亨利不太明白。
余樂就笑“你也試試,挺爽的。”
亨利盯著余樂看了好一會兒,得出結論“喜歡疼”
“”什么奇怪的結論,好像他那個,嗯,有病似的。
余樂沒理他,因為出發點那邊兒有動靜了,出發點的裁判換了一個人,還是個外國人。
再說,他筋骨都開了,能有什么疼的感覺,每天不拉一拉,反倒像是身體舒展不開似的。
飛鳥不知魚的快樂。
就這么和亨利又閑聊了幾句,比賽時間就到了。
警戒線打開的時候,余樂轉手舉手,亨利抬手和他擊掌,厚實的手套在空氣里碰撞出一聲悶響。
“加油。”
“你也是。”
警戒線隔開了余樂和亨利,走到出發臺前的余樂深呼吸一口氣,看著前方已經鋪筑整齊的雪道,還有那一眼望下去,仿佛密密麻麻的道具,這時才有了那么一點真實的緊張感。
“咚咚咚咚”
心臟重重地跳了兩下,喉嚨莫名發干。
余樂將目光收回來,彎腰去穿滑雪板,垂下的眼眸里倒是非常的高興。
就是這樣,平靜中的一絲熱血,猶如深海里的活火山,在那厚沉的靜謐中,懷揣著滾燙的巖漿,猶如醞釀了億萬年的能量,期待著爆發的瞬間
來吧,東道主的賽場,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