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撈起衣服給白一鳴看自己的手腕,興奮的眼睛像星辰一樣的亮“你現在什么感覺”
白一鳴沉默了幾秒,然后說“還好。”
“還好”
“嗯。”
“這么穩啊不愧是小白,奧運會都不激動,四年可就這一屆。”
“”白一鳴沒說話,但看眼神確實淡淡的,甚至眼底閃過一絲糾結,就連眉心都輕輕地蹙著。
余樂敏感地察覺到了白一鳴此刻的迷茫。
他沒有讀心術,但對白一鳴還算比較了解。
大概這一刻,白一鳴也想到了自己冬奧就會退役的事兒,進而生出了幾分猶豫應該是猶豫吧。
“小白”余樂正想要說點什么,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準備好要去說什么,勸阻的話在喉嚨里翻滾了一圈,正要開口,大巴車已然開進大門,徐徐停了下來。
“到了。”路未方和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一起起身,余樂的注意力被他們的動靜吸引,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拿著行李下了車,迎面就被很多大熊國的冬奧志愿者圍上。
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年紀大的領導上前問候,與白會長接洽,年紀小的就搶過余樂他們的行李,熱情的要將他們送上樓。
他們抵達的消息,早一步就通過隨車的工作人員送到了這邊,因而一路都沒有耽擱,將他們領進了大樓。
奧運村分為運動員區和教練區,整體占地面積很大,新建成的八層公寓樓整齊地排在院里,周邊還有好些棟功能型的建筑物,具體有用餐中心,有醫療樓,有娛樂樓,娛樂樓里除了一些較為健康的“臺式足球游戲”“撲克游戲”“臺球游戲”等等,還有較為邊緣化的“電子游戲廳”、“酒吧”等等。
華國的職業體育為舉國體制,全力培養、調配所有資源,以世界冠軍、尤其是奧運會為最高目的運行機制,所以華國的運動員屬于軍事化管理,吃穿住行國家包了,但有絕對的支配權,因而華國運動員在其他國家選手的眼里是極為自律,非常能吃苦的苦行僧般的生活。
與之對比。
其他以俱樂部為運行方式的國家,運動員自身就有很強的商業化氣息,而且與教練屬于“我給你工資你只負責教好我其他別插手”的關系,因而這些運動員的私生活還是比較放縱的。
游戲廳和酒吧就是為這部分,或者說是絕大部分的運動員的一處休閑娛樂場所。
在國際奧委會公布的“興奮劑”名單里,從未有過“酒精”的存在,事實上有些運動員參賽前還喜歡喝一口酒。
那這口酒是否能起到提升成績的作用呢
當然不行,最多是降低了緊張度以及痛感,但同時會丟掉了冷靜的敏銳度和微控能力,所以除了那極個別的人,沒有選手會在賽前喝酒。
同樣的,宿醉也是影響選手發揮的大敵。
酒吧,更多是讓各國的選手在這里進行正常的社交,適當地酒精攝入無傷大雅。
余樂他們被送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每個人身邊都一對一地跟著一名冬奧志愿者,為他們講解這里的環境,告訴他們該去哪里吃飯,哪里訓練,以及去哪里娛樂。
教練們沒有跟上,所有的教練和團隊成員都住進了奧運村外的大樓里,在比賽期間,教練們是無法進入奧運村的。
這里,只屬于有奧運資格的運動員。
跟著余樂的年輕男子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表達能力也極強,在將余樂的房門刷開后,說“我是您的專用向導,很幸運能夠為您服務,我看過您的比賽,非常地強,希望這次比賽,您也能得到一個很好的成績。
祝您在奧運村入住愉快,有什么事,無論大小事,任何時間,都可以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