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一
他來了
要登場了
寧浩激動地說“終于,我們的余樂要上場了”
他的搭檔說“是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朱明點頭“他的目光很平靜,他調整的很好。”
溫喜德說“無論是第一個上場,還是最后一個,對于一名優秀的運動員而言,都不是阻礙,他們的自信足以無視這些。”
余樂將滑雪鏡放了下來,在眼前調整到舒適的感覺,然后戴上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手套。
就像是某種儀式,逐漸消失的白色肌膚,猶如封印了某種純潔脆弱的東西,直至被黑色的手套完全遮掩,強悍狂野的力量感頓時顯現。
最后,“咔噠”兩聲響,雪板與滑雪鞋牢牢扣緊,腳下的觸感瞬間變化。
余樂抬頭,目光眺望前方賽道,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裁判專業而寡言,沉默的注視著余樂的舉動,直至對講機里響起聲音,他腳步微微往前挪動,雪花在足尖輕輕堆疊,隨后伴隨著舉高的手臂,腳又往前挪了一步,雪花被踏實。
手臂落下“出發”
嗯
少了個程序
余樂微微怔忪,繼而情緒收斂,再度回歸到比賽狀態,身體傾斜滑了下去。
提前一個月抵達奧運賽場,并沒有給余樂太大的便利,他僅僅是熟悉了環境,以及提前進入過賽場兩個小時。
但余樂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熟悉它了。
滑雪滑的越久,對場地的依賴性就越低,尤其坡面障礙技巧a3記0340賽場,每一次都大不相同,余樂逐漸從熟記整個600米的賽道,變成了只在不同的道具上下功夫的習慣。
目光落在前方,是他即將挑戰的第一個街區。
奧運難度的賽道,在第一個街區就顯現猙獰。
一座彩虹橋。
一座炮臺橋。
一座梯形橋。
每一個道具,余樂都能玩出不同的好樣兒,但考慮到速度和難度要求,炮臺橋首先就不能選用。
不能把自己當成炮彈,翻跟頭的炮臺橋滑來何用
然后就是彩虹橋。
余樂在彩虹橋上有著獨有的技巧,外國媒體甚至為他在彩虹橋頂的360°轉體,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天空之花”。
其實華語翻譯過來o土o土,還不如叫“杠上開花”。
然而老外們卻覺得很好聽啊,圣潔又華麗,簡直聽見名字,就能夠想象畫面呢。國際雪聯更是迫不及待的推廣了“天空之花”,把余樂的視頻發的全世界都是。
余樂“”
滑的有點兒惡心。
再加上這個動作從一開始出現的10分,在世界杯最后一場華國站上變成了98分,余樂就知道這個動作不能每次都用了。
裁判希望別人多多地滑,卻不希望他滑,而是用不斷掉落的分數,強迫他繼續創新。
所以創新的話余樂的視線落在了前方的目標,梯形橋。
眼眸微瞇。
梯形橋在賽道的左邊,作為賽場上常見的道具,其實功能都開發的差不多了,余樂再厲害也沒到橋上三級跳的水平,能夠玩的東西不多。
不過就是上橋2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