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一鳴拿著金牌下來的時候,柴明和白會長同時都想上去搶金牌,最后還是柴明讓了位置,畢竟白一鳴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他父親的功勞,在國家隊這半年自己也不過就是代為照顧罷了。
白一鳴拿過“世青賽”的冠軍,拿過“洲際杯”的冠軍,“世界杯”分站賽和總冠軍,他家里的獎牌擺的滿柜子都是,然而這些都沒有這枚奧運金牌在白會長的心里,來的重要。
粗糲的手捏著奧運金牌,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仔仔細細地看著,看了前面又看后面,繼而那張總是公式化面具的臉上,浮現出真正激動滿足的笑容。
眼尾,竟然有些微微的紅。
余樂的心口被白會長那笑容漲的滿滿的,小聲對何宇齊說“白會長怕是摸過不知道多少枚奧運金牌了吧,但都及不上這一枚的千分之一,自家兒子的成就,誰能比。”
何宇齊嘴角勾出小小的笑容“別人的金牌不能拿回家,兒子的金牌能拿回家,那能一樣嗎”
也對哦余樂覺得大師兄說的太精辟了。
白會長可算看夠了屬于自家的這枚奧運金牌,隨后給到了柴明的手里。
柴明拿過金牌隨意看了一眼,眼底的激動早就散了去,勉勵了白一鳴幾句就遞給了其他人,隨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余樂一眼。
余樂“”
突然就t到了柴爸爸對自己的殷切期待呢,以及那不屑一顧的,我也有自家爭氣的晚輩的心情。
不過余樂對奧運金牌還是很稀罕的,別人的也好,自己的也好,總之都是金燦燦的讓人愛不釋手,并且忍不住想要擁有屬于自己的金色小牌子。
白一鳴的比賽是圓滿結束,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拿手機發微博,更新自己的個人消息,還接了一些媒體的電話,就連看他爸的眼神也多了一點笑意。
與之對比,就是第二天上下午都有比賽的譚婷和余樂,“螺絲”在這一刻擰的不能再緊,所有人和他們說話都小心翼翼。
譚季本來是被安排過來陪譚婷,結果成了譚婷的出氣筒,不敢對別人提高的音量和那點兒小任性統統發泄到了自家哥哥身上,譚季都好脾氣地受著,鞍前馬后地聽吩咐。
余樂沒有這么個人由著自己任性,好在他也不需要。
練練體能,看看比賽視頻,然后在腦海里反反復復地過動作,直至困倦到昏睡過去,再睜眼,就到了比賽這天。
坡面障礙技巧,男女組的決賽都在同一天,上午10:30開始的女子組的比賽,國內是中午將近16:00的時間。
午休一個半小時,男子組的比賽在中午14:00分開始,國內則是19:30分,黃金時間
余樂上午沒有去賽場,柴明要求他早上五點就要起床,進行基本的體能訓練,10點半,也就是譚婷開始比賽的時候,他必須去吃了午飯,然后回到房間準備午休。
華國有午睡的習慣,國外沒有,總不能出國比賽,還讓外國人尊重華國的習慣,把比賽安排在下午三點過后。
再說冬季的天亮的晚黑的早,太晚比賽也確實不好。
柴明上山帶比賽去了,暫時沒有比賽的何宇齊等人都上山給譚婷加油,就白一鳴留在山下陪著余樂。
余樂什么時候起來,白一鳴就什么時候起來,陪著一起吃飯,等余樂準備午休的時候,他也在隔壁床睡下。
雖然話始終很少,但正是這種安靜地陪伴,在一點點地緩解余樂焦躁的情緒。
午休入睡很困難。
余樂輾轉反側了快一個小時還沒有睡著,山上的消息發過來,譚婷目前排在第三名,距離第一名差了2分,她還有最后一輪沒有滑。
放下手機,余樂將被子狠狠一裹,在心里數小星星,一個兩個三個,一千一千零一一千零二終于成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白一鳴拉開了窗簾,他已經將比賽要穿的衣服也擺在了床頭上,白一鳴說“時間到了。”
余樂揉揉眼睛,在這過程里迅速地清醒過來,雙眼從迷蒙到星亮只是瞬間。
“醒了。”余樂掀被起身,便是精神抖擻,“這個覺睡的好啊,體力和精神都恢復到了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