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的緊張感果然提高了一層,而且腦子也清明了一點。
離開前,余樂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對柴明說“柴教,我不是不緊張,我就是有點兒暈。”
柴明一聽,在衣服褲子上摸來摸去,最后拿出一包濕紙巾,遞到余樂的眼前“擦。”
“”余樂想說這是心理問題,不是洗臉就能解決,但臉一擦完,眼睛看世界好像都明亮了一點兒。
“那我上去了。”余樂又把耳朵后面,脖頸前后,甚至鎖骨都擦了,擦的濕紙巾都干了熱了,才戀戀不舍地丟掉。
柴明又拿了一片新的遞到他手里,托著后背往前推“去吧。”
上了山,雅克就在門口站著。
第二輪的比賽在余樂擦臉的時候開始,就快輪到雅克上場。
雅克站在臺階上,冷眼看他“精神一點啊,我可是把全部家當押你身上了,拿不到冠軍我就去你家白吃白住。”
這是什么見鬼的邏輯。
余樂無奈“哪兒的盤不叫上我”
雅克抿嘴輕笑,金色的睫毛像對兒精致小巧的扇子,扇出一道暖風“現在也不遲,賭上自己的全部身家,讓自己勝吧。”
余樂就知道他在胡扯。
就雅克的身價,這里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是世界冠軍,和他一比,都給比進了泥土里。
余樂抬手“加油,祝你好運,拿個好名次身價翻倍。”
雅克看看余樂的舉著的手,還記得自己的“毒奶”屬性,“等你拿了冠軍再說。”
余樂一把抓起雅克的手,強制擊掌,隨后說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啊兄弟,怕個錘子。”
“”標準的國語,雅克沒聽懂。
余樂哈哈地笑,將雅克推走了。
進了屋,果然又有同情的目光看過來,就好像余樂輸了那05分,就注定和冠軍無緣似的。
余樂不喜歡。
憑什么只看一輪成績就隨意決定自己的名次。
還有兩輪,他有兩條“命”,足夠了。
雅克已經出發,亨利還沒有回來,約拿現在又是最直接的競爭對手,在最終結果出來前,兩人基本就是“王不見王”的狀態。
如今余樂的“國際友人”小集體里,就剩下比利抓耳撓腮,看看約拿,又看看余樂,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支持誰。
要不兩個人都別接觸算了。
小米子狡猾地選擇了“腳踏兩條船”,只是對余樂笑了笑,目光里擁著幾分鼓勵,勉強應對之后就匆匆收了回去。
余樂也沒覺得怎么樣,他樂得清凈,只是回到座位坐下,卻迎上了一道他始料未及的關切目光。
水木朝生在看他,欲言又止,隱含關切,膩膩歪歪,余樂被梗了一下,繼而故作不懂,將視線平靜地移開。
這是什么毛病,怎么的,還要和他來個“亞太共榮”嗎
臉都撕破了,還將那張七零八落的破臉舔上來,就不怕給人添惡心。
余樂把耳塞往耳眼里一放,拒絕一切,再度咸魚癱。
沒空去管其他人怎么想,好的壞的都沒關系,緊迫感如影隨形般的追上來,他肯定不甘心只拿個銀牌。
這一輪要是還滑不好,柴爸爸就要說教了他。
而且他自己也不同意。
腦袋里過動作的速度,都明顯比第一輪快了很多,各個道具的長寬高在腦海里都變成了數據,精準的就像出現了小數點,細節再一次被反反復復地拎出來,沒有嫌棄麻煩的資格。
奧運會了,余樂你給我支楞起來,第二輪可是最好出成績的時候,抓住機會吧
下一屆太遠,運動員必須只爭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