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拿到鑰匙就去看了一眼,站在那鋼筋水泥前手臂一揮。
意氣風發地說“以后這就是我家了”
白一鳴視線從余樂身上移開,左右看了一下環境,拉著余樂去了售樓部,指著余樂說,要買他住的那棟樓。
這家伙不知道卷了多少錢離家出走,售樓小姐一說有,他就要掏錢下單。
余樂嚇了一跳,嘀咕有錢人真可惡,一邊痛心疾首地將白一鳴拉到一旁,說“傻啊,不知道講價啊”
白一鳴抿嘴“不剩幾套房了。”
“不急這一會兒,你等著。”
余樂從手機照片里翻出前不久才簽下的合同,找到對方的電話,接通后先是自報家門,然后說道“小白也想買咱們這個樓盤,您看兩個奧運冠軍不是更有吸引力,白送我們不指望,您看看給打個折唄。”
然后這事兒吧,就挺好解決了。
一個電話,余樂幫白一鳴省下120多萬的“巨款”。
原本還想辦個按揭的白一鳴,猶豫了一下,全款給結了。
余樂在旁邊看的贊嘆,該死的有錢人
因為買房子,又耽擱了兩天,等余樂回家的時候,夏天的小觸角已經悄然臨近。
余樂家在南方,這邊一年到頭最冷的時候也就是個雨夾雪的天氣,比北方更早入夏。
兩人從飛機場出來,身上的薄外套都有點穿不住,外面陽光明媚,蘊著些火辣,灑在臉上舒服極了。
余樂爸爸開車來接的他們。
余爸爸人逢喜事精神爽,臉上的肉都長了回來,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得過癌癥的人,笑起來雖然滿臉的褶子,但父子兩人相似的輪廓,陽光燦爛的氣質是一模一樣。
余樂沒少往家里帶人,程文海到他家玩過兩次,丁瓚也去過一次,接待余樂的隊友余爸爸也算是熟門熟路。
帶著他們回到家里休整一會兒,就奔著附近的飯店去吃了一頓晚飯。
第一天只是小家子聚餐,放開了的聊聊余樂冬奧會上的喜樂見聞,把那股子興奮勁兒先發泄了,第二天才是大家族見面。
記余樂的家族在這個城市定居了幾百年,親戚不少,又有一些以前不聯系,余樂拿了奧運冠軍后才露面的親戚,再加上一些平日里關系好的同事、鄰居、領導,最后辦了16桌的接風宴。
接著又是余爸爸廠里的領導見面吃飯,區里面、市里面的領導見面,參加市里的表彰會,余樂回家后一直忙了一周,才得了空帶白一鳴在家鄉里玩。
一天天的,余樂一點點感受著白一鳴完全放松下來的心情,終于還是開口說出了柴爸爸提出的計劃。
白一鳴“我想想。”
余樂點頭“好。”
沒直接拒絕就行,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陪吃陪喝還是有用的。
余樂一開始覺得挺有希望,但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白一鳴再沒提起這事兒,都已經到了要回去的時間,余樂猜出了白一鳴的決定。
就是有點兒可惜吧。
但又能理解。
原先白一鳴就干過這種事,去瑞國花錢學技術,回來了到國家隊里傳授技術,說到底和余樂得到的任務是一樣的。白一鳴現在排斥滑雪厲害的緊,對這種干過的事自然沒什么興趣。拖到現在沒有給出答復,說到底就是沉默拒絕了。
再次回到京城,余樂去見柴明,在柴明期待的目光中,搖頭。
柴明嘆了一口氣,惋惜的不行,但還是沒有多說,轉口聊到“奧爾登在這邊已經等了三天,你這時候回來也好,我們一起回去,你就去跟著訓練。要相信自己的承受力,我可以保證,坡面障礙技巧這邊兒你不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