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著即將到來的分離,余樂心情低落,對程文海說道“路教說的對,隊里的排名不算什么。當年我一心盼著徐輝哥退役,以為自己就能上去,事實上是張陽沖了上去。
我和徐輝哥的差距,一如我和冠軍的差距,不是沒了徐輝哥這份差距就沒了。
所以這個賽季開始你還是要好好發力,把差距縮短才行,隊里一哥二哥三哥什么的,也就是隊里人叫著玩玩罷了。”
程文海仰頭在床上,被子一角搭在他的肚子上,他頭枕著手臂,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沒說話。
繼而翻身坐起“樂兒,陪我玩一局王者再睡。”
余樂揚眉,“行啊,你不怕輸的話。”
程文海拍胸口“放心,我帶你上王者。”
當天晚上,余樂和程文海被一幫小學生殺的片甲不留,被隊友罵道“哪兒來的幼稚園小朋友,快把手機還給你爸媽。”
余樂“”
程文海“更郁悶了,睡覺”
第二天余樂定了鬧鐘,早起出操。
清晨的訓練中心安安靜靜,冬奧會后悠長的休整期還沒有結束,宿舍樓里空蕩蕩的,就連食堂里也只有兩名員工在制作早餐。
天光大亮后,院兒里才有了些人氣。
教練宿舍那邊出門上班的上班,送孩子上學的上學,余樂舔著嘴角的面湯從操場走過的時候,看見了正在交談的賀川教練和奧爾頓外教。
這兩人這么快就走到了一起
賀川也看見了余樂,招手讓他過來。
余樂走過去,看著笑瞇瞇的“彌勒佛”,過去一年高強度的冬奧備賽年,整個教練團隊就賀川一人胖了一圈,衣服已經兜不住他圓滾滾的肚子。
雖然心疼熬干了心血的柴教等人,但賀川這人面相生的實在是好,很難讓人討厭。
到了近前,賀川就像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小輩似的,又是揉腦袋,又是拍后背“余樂啊余樂,我的奧運冠軍哦,咱們隊里一共也沒幾個金牌,你說說你去年一年拿了多少金牌,你這小子看見就喜歡啊。
我老羨慕你們柴教了,這么好的隊員要我隊里的就好啦”
余樂眉梢揚了一下。
賀川還不知道自己和白一鳴要去滑障礙追逐
也對。
在自己孤僻離群抱團排斥的時候,力的作用也是相對的,賀川還不如溫喜德,別說進入教練核心圈,甚至連自由式滑雪都還沒有完全融入。
嘴上說的再漂亮,也不如行動上來的明確。
余樂自然沒有多話,想必也就這兩天,賀川就會“心想事成”了吧。
余樂向奧爾頓問好,說“現在山上化雪,風景也不錯,您什么時候想都出走走,我給您去當導游。”
請外教最麻煩的除了對方教導上有所保留,就是交流問題。
余樂現在外語口語頂呱呱,他一說話,甚至讓奧爾頓都松了一口氣。
剛剛賀川是用手機翻譯在和他交談,一個字,累。
奧爾頓對余樂的好感度非常高,這可是坡面障礙技巧的“最強王者”,他們俱樂部會答應派他過來工作,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余樂和白一鳴都在這邊,技術交流永遠是技術進步的不二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