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晏的舌尖狠抵著后槽牙,不怒自威“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說滾字的女人。”
手上的力道逐漸收攏,抱得也就更緊了。
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柔軟。
周遭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場內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聚到一起就像溝渠里的臭老鼠。
吵死了
傅時晏怒瞪了一圈,討論聲逐漸變小直至噤聲。
才低頭看著被他圈在懷里的彪悍女子,“終于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明明是只母老虎,非要裝什么小白兔,假不假”
去尼瑪的母老虎
郁笙氣得臉都憋紅了,猛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呲牙咧嘴地罵“臭傻逼”
“你松不松手”
傅時晏凝眸看著眼前的憤怒小野貓,邪笑著挑唇,“其實你越反抗,我就越興奮。”
他低頭,眸光落到她紅透的飽滿耳垂上,語氣曖昧“你猜我現在想干嘛”
郁笙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的淚痕還沒完全干透,鼻尖紅通通的,看起來就很可憐。
算了。
暫且先放她一馬。
不欺負她了。
傅時晏正欲松手,就聽到面前的女人突然含羞帶怯地喊了他一聲“晏哥哥。”
郁笙被他一語驚醒,終于想起眼前的這人到底是什么尿性了。
是啊,越害怕他就越興奮。
而越順著他,他就會越反感。
一個字,就是賤
“原來你喜歡這樣嘛。”郁笙扯著嗓子膩歪道“其實,考慮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其實賤晏哥哥你也非常棒的呢。”
尾調軟糯上揚,像羽毛輕輕蹭過他的耳廓,一陣酥麻的電流從腳板底竄到心口。
傅時晏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你”
“你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他冷聲呵道。
嗓子明顯有些低沉暗啞。
估計是氣的。
郁笙得到自由后,連忙后退到離他三米遠,隔著空氣小聲地懟“你當我愿意啊。”
然后撩起裙擺一溜煙兒地跑了。
傅時晏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手臂上那一排清晰的粉紅牙印,寒潭般幽深的眼底翻滾著濃稠的暗色。
嘴邊緩緩勾起詭秘的弧度。
他好像,又找到一個玩具了。
“郁珊”栗娜原本是來找傅時晏談投資的事,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若有所思地扭頭問旁邊的好友孔嘉池“傅時晏是不是很討厭她”
“是啊,他剛剛其實就是在故意羞辱她,哎喲老戲碼了,但凡他們同時出現的地方,就會有好戲看。”孔嘉池賊兮兮地道,“而且每次都是郁珊那個賤人被完虐,可刺激了。”
栗娜眸色漸動,不動聲色地打探“可郁珊不是霍晟宸的人嗎他就這么由著她被欺負”
孔嘉池滿臉不屑“一個小三而已。”
說完,她抬手指了指遠處的莫歡,“喏,人家正經未婚妻在那呢。”
栗娜當然有看最近的娛樂新聞,一眼就認出了莫歡的身份。
“爸,我知道怎么做能讓傅時晏同意給我們家公司投資了”
那邊,郁笙找了個暗角位置,繼續處理著身上的酒液。
心里反復地把傅時晏拉出來鞭尸。
這杯酒,她遲早會還給他
此時一位陌生的女傭走了過來,態度恭敬地垂著頭“郁小姐,少爺讓我帶你去換禮服。”
郁笙看著身上這條沾滿了污漬和酒味的裙子,猶豫了幾下,還是點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