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他反悔,洪若伊當晚就送來了股份轉讓的合同“時晏哥,謝謝你”
因為突發頭疼,傅時晏此時正難受地躺在床上,眉頭緊鎖。
“放那吧。”語氣里透著淺淡的虛弱,眉目間滿是陰郁。
洪若伊把合同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開口“時晏哥,你是不是頭疼”
傅時晏掀起眼皮看她一眼“還有事”
“我給你熬了湯。”怕他不要,洪若伊忙補充道“是補腦的。”
陸余淮倚在門口,忍不住噗嗤一聲。
見他們齊齊看向自己,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抱歉。”
“這么閑,去藥店買點補腦的口服液”傅時晏冷冷地瞥向洪若伊“作為回禮。”
知道他誤會了,洪若伊手足無措地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
說完,他直接閉上了眼睛。
僵持地站了一會,洪若伊紅著眼睛道“那時晏哥,我明天再來拿合同”
傅時晏睜眼,眸光冷銳“你應該有助理吧”
聽出他話里的拒絕,洪若伊忍不住眼眶的熱意,眼睛倏地流了下來“時晏哥就這么討厭我嗎”
看她這副模樣,不知怎么的,腦海里自動浮現那雙染著濕潤水汽的鹿眸,心里揪得一緊。
嗓音啞了幾分“不討厭。”
“但也不喜歡。”
陸余淮拿著口服液回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禮都不收”
那他豈不是白走一趟
把口服液放在他桌上“剛好,留給你補腦子。”
“滾”
陸余淮的嘴角揚到一半,硬生生頓住“你已經簽了”
傅時晏嫌他吵,“閉嘴,頭疼死了。”
陸余淮拿起那份已經簽好他大名的合同,只覺得心肌有點梗塞“你怎么就這樣簽了”
“有問題”傅時晏一臉煩躁“有問題也憋著,滾出去,我要睡覺。”
見他眉頭擰成一團,似乎真的很難受,只得無奈地把合同放下。
轉身走了出去,“你先好好休息,合同的事等你起床再說。”
傅時晏閉著眼睛,沒應。
陸余淮嘆息一聲,輕輕關上了門。
郁笙洗完澡后,擔心手腕受傷會影響綜藝錄制,還是小心地搽了藥。
青紫的那一圈時而像被火燒了那樣辣疼,時而又像有無數螞蟻在上面抓撓般酸麻,惹得人心煩意燥。
心里忍不住把傅時晏罵了一輪又一輪。
道不盡的思念藏在每一句罵咧咧的語氣里,鼻尖陣陣發酸。
她崩潰地踢開被子,起身去到衣柜旁,把傅時晏送給自己的那只人形抱枕拿了出來。
看著抱枕上的臭屁臉,郁笙忍不住拍了它好幾下,才泄憤地扔到床上。
緊緊抱在懷里“傅時晏,你什么時候回來”
那邊,傅時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頭還疼得像炸了一樣。
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看了眼桌上的時鐘,發現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所以,他從晚上八點多失眠到現在
無意間瞥見桌子上的合同,他受蠱惑地把它拿了起來,沒幾下就撕成了碎片。
重重地呼出一口郁氣“舒服”
撕紙的快樂,就是如此解壓。
還很神奇地治好了失眠,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多。
心情十分愉悅舒坦,就是看到地上那一堆碎紙時,難得有一丟丟心虛。
他清了清喉嚨,“陸余淮”
“終于醒了”陸余淮推門進來,看到那一地的紙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