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修陰沉的臉色仿佛能滴出水來,咒罵著從地上躍起,“鐺”的一聲抽出背后長劍直向常曦再次撲來。
正當常曦挽過鐵柳弓準備搭箭教訓一下這位“失了智”的師兄時,眼角卻是瞥見大殿周圍明顯年長一些的師兄們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一些人臉上更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揶揄之態。再回想起北柏師兄方才提及的門中規矩,常曦猛然一驚!頓時收回手中弓箭,腳下一點“蒼鷹踏”避開及身而來的長劍,輕輕落在外堂大殿的門口。
北柏這時剛好辦完事出來,恰好瞧見常曦躲開刺向他的一劍隨后跳開,扭頭看向那名持劍的青云山弟子不由得眼中一寒:“擅自與同門械斗,可知罪?”
“哈哈哈都怪你北柏,這兩小子眼看就要打起來了,你偏要出聲。現在好了,難得的好戲被你攪黃了。”就在此時,原本在殿角處看戲的兩名年長師兄卻是搖著頭走過來,一臉的惋惜。其中一名師兄走到常曦身旁時看了一眼常曦,眼中流過一絲贊許之色,隨后不由分說的便和另一名師兄架起滿臉死灰的年輕男修在噤若寒蟬的眾人目光中御劍離去。
大殿旁那眾人環簇的“程仙子”瞧見這一幕,俏臉微變。一口銀牙咬的咯吱作響,慍怒的眸子死死盯住常曦,似是要將他的面容記在心底。而后氣的一甩輕紗,憤然離去。
“看那女弟子應是在俗世中有些身份才會有此作態。你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才入門沒一會功夫就沾惹上是非了。”北柏也是瞧見那道投來的慍怒目光,對著常曦一陣擠眉弄眼,惹得常曦一陣無語。
“不過你方才也應該瞧見那兩人腰間的那塊劍型玉牌了吧?”笑歸笑,說到正事,北柏的語氣也是立刻嚴肅了起來。“那是只有天劍堂弟子才有資格佩戴的令牌,他們負責維護青云山的秩序。但凡有違規違紀的現象發生,他們就會及時出現將違規違紀者制伏并押回天劍堂審判。”北柏顯然對那天劍堂弟子大感頭疼,向常曦說道。
“那為什么剛才他們一開始不阻止呢?”常曦問道。
“青云山每隔三年才會招收新的外門弟子,而青云山門規森嚴鮮有人犯事,所以他們也就只能在你們這些新人上找點樂子了。”北柏攤了攤手表示他也很無奈。
……
“好了,新晉外門弟子的名冊我已經幫你登記了,東西我都幫你領好了,你看一看吧。”話鋒一轉,北柏拿過一個包裹遞給常曦。
道過謝后,常曦開心的打開包裹,發現里面的東西并不多。兩套門派制式的藍白服飾、一本外門弟子應知手冊、一瓶標明著“養元丹”的丹藥和一只藍色小袋。
“咦,這只藍色小袋怎么和我的這只灰色小袋這么像?”常曦看到包裹中的藍色小袋,一把將其拿起仔細看著一邊和腰間的灰色小袋做著比較。
“這是小型儲物袋,由門派統一煉制,可以裝下近一立方空間的東西很是方便…嗯?你腰上的可是儲物袋?你從何處弄到的?”北柏瞧見常曦別再腰上的灰色小袋神色微變,一把將常曦拉到角落問到。
常曦并不理解為何北柏師兄突然緊張起來,但還是將灰色儲物袋的來歷說與北柏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