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石階,尸身滾落,陵印入手,悲風酥入體如石沉大海,常曦抬了抬嘴角:“五毒門中果然沒什么好東西。”
尖嘴弟子的尸身滾落腳邊,五毒門為首那人臉色半邊鐵青半邊煞白,看上去很是古怪。
方才常曦瞬息繞到尖嘴弟子身后的一幕讓他如遭雷亟,快到他什么都沒看清,師弟就已經滾落著躺在自己腳下了。
他的手腳比師弟的尸體還要冰涼。
他強忍下轉身逃跑的念頭,縮在衣袖中的雙手悄悄背在身后,所有裝著奇毒烈毒的玉瓶盡數打開。他不知道這個家伙為什么能對悲風酥毫無反應,但他絕不相信這家伙能捱下五毒門中所有奇毒!
敢在五毒門面前如此托大,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悄悄做完這一切,他開始想盡辦法拖延時間的問道,等待這狂妄小子毒發身亡的那一刻。
常曦似笑非笑的走下臺階,看似無意的站在擒月宗兩名弟子身前,“問那么多做什么?”常曦嘴角翹起,真誠的說道:“反正待會也要上路,做個糊涂鬼不也很好嗎?”
常曦將身前一縷微甜空氣深吸入體,體內龍血灼熱著將一切毒物都焚燒成虛無,他此刻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在余下兩個五毒門弟子眼中宛如惡魔一般。
為首的那名五毒門弟子臉上再無一絲血色,終于知曉他與眼前這人之間的差距根本就是云泥之別。轉身抓住身旁另一名兩股戰戰的師弟推向常曦,一咬牙,不顧犯了禁忌。只全力催動為數不多靈力向遠處遁去。
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五毒門之所以能在蒼溪州博得一席之地,大半功夫都用在了毒上。一旦這毒攻不起作用,五毒門弟子便像拔了牙的老虎,誰都能踩上一腳!
只是他身上也只有一個陵印,體內靈力早在之前用去不少,眼下只有那么可憐的幾縷靈力支撐著他,饒是他已經把自吃奶時攢下的氣力都用在此時,那遁速仍是慢如龜爬。
常曦向來不會對有取死之道的人懷有半分憐憫,失了戰意被推向他的五毒門弟子心窩一顫,身軀被一劍干凈利落的刺了個透心涼。
兩枚陵印入手,常曦可以明顯感覺到虛空氣息對他的壓制又減輕了幾分,體內靈力也已經恢復到了五成左右。抬頭掃去,最后一名五毒門弟子還在倉皇逃跑。
常曦冷笑一聲,如果之前五毒門不對自己下黑手,他也無意去尋別人的霉頭。但既然他們如此著急著要將陵印送人,那他也只好卻之不恭了。
玉腰弓上月虹架起,凌厲劍意與靈力彼此交融匯聚成一抹藍色長虹直沖天際。那最后一名五毒門弟子只覺得身下一涼,低頭看去,只見腰身以下空空蕩蕩。未來得及喊出聲來,月虹去而復返的從他胸口穿過,帶走了他胸前的陵印。
腰斬后又被奪去陵印,就算是金丹境修士也是必死無疑。常曦托掌接住月虹與陵印,不再去看那五毒門弟子。算上這一枚陵印,常曦已經回復到六成靈力。試了試貼身附著的薄膜強度,他發現光憑這六枚陵印,幾乎就可以橫行于剛才的毒瘴沼澤而無大礙了。
見到常曦低頭看來,兩名擒月宗弟子不敢動彈絲毫,眼前這個看不清修為境界的青年,抬手間毫無費力的就將五毒門的三人斃于劍下,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年長弟子心中苦澀,當真是剛走豺狼,又來虎豹,無論是那五毒門還是眼前這個強橫青年,都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正當兩人患得患失準備拉下臉面開口求饒時,卻是看到常曦只瞥了他們一眼,繼續朝著古殿走去,絲毫沒有理睬他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