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幾個月時間就要娶過門的媳婦終于闖過了第八層,還有常曦一舉邁過了修為瓶頸直入元嬰境,可謂雙喜臨門,陵越自然責無旁貸的要大操大辦一場酒宴。
身為劍閣首席的陵越,通過些不為人知的手段,偷偷弄來了好些據說是玉泱長老用來壓箱底的百年陳竹釀,這種能在天墉城里的靈酒中排上前三甲的佳釀可不簡單,用的都是青州這片水土上獨有的劍竹入酒,酒水甘洌酒香馥郁不提,酒水中更深藏天然劍意,一杯入喉,酒水如利劍,入腹后更是化作一柄柄小劍游走全身,端得霸道無比。
管你是金丹還是元嬰,統統都要爛醉成死豬。
嫩胳膊嫩腿的澹臺水月可承受不起這等霸道酒水,只得看著一襲紅袍一襲黑袍的兩個男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明明端著酒杯的手都顫顫巍巍的拿不住了,還死要面子活受罪。
常曦和陵越已經喝酒喝到迷迷糊糊,真是痛并快樂著,渾身劍意不受控制的透體而出,酒桌旁三丈之內劍氣環繞,鮮有人能近,無奈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澹臺水月一晚上恐怕都把這輩子的白眼都翻盡了,她從來沒聽說過參加酒席還得開啟靈力護罩才能坐得下來的,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兩人喝到最后,終于直挺挺的往后一倒,醉的不省人事。應該是一直在遠處留意這里情況的海東青女皇翩翩而至,兩個女人一個扶起爛醉如泥的未婚夫,一個背起不省人事的年輕少主,互相無奈一笑,踏著夜色離去。
“哎呦…嘶…我這是在哪…寢宮?”
躺在丈許寬床上的常曦幽幽醒來,腦海里傳來宿醉的痛,常曦扶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周圍是寢宮里熟悉的場景,猜想到應該是喝醉酒后夙攸把自己背回來了。
“呼…這百年陳竹釀也霸道了吧?過了一晚上我這嗓子還是火辣辣的痛,簡直和喝火油沒什么區別了。”
常曦深吐出一口滿是酒臭的濁氣,內視己身,卻是喜上眉梢,這百年陳竹釀昨日夜里初嘗時,便曉得這酒對于劍意溫養大有裨益,一壇子蒙下去果然成效不淺,體內纏繞在月虹和洞幽劍身上的劍氣絲絲縷縷,眼瞧著都比之前粗壯凌厲了幾分,常曦呵呵傻笑,也不冤枉自己宿醉一宿了。
夙攸聽到寢宮里有起床聲,不等少主喊她,便已經進來,揮手打出一道卷塵術散去寢宮里的酒氣,輕車熟路的拿過梳妝臺前的木梳整理起少主的頭發,再小心翼翼的帶上紫金冠。
常曦盯著夙攸看了好一陣,這才發覺夙攸身上的氣息遠比幾日前的要濃郁許多,不由得吃驚道:“夙攸,你突破到化神境中期了?”
捋齊了祭禮錦服上的最后一道褶皺,夙攸抬頭展顏道:“這還得多虧了天墉城里的升浮清氣,很是利于修行,妾身在前日偶有感悟,誤打誤撞著就突破了瓶頸。”
感受著夙攸體內異常雄渾的妖力,常曦失笑道:“升騰清氣終歸只是外物,你之所以能突破修為瓶頸,是因為你之前就已經水到渠成,只差最后一點助力而已罷了。”
在夙攸的細心打理下,洗漱完畢的常曦終于清爽多了,他走出寢宮,望了眼遠處只見模糊輪廓的天正宮,扭頭道:“隨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