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沉聲道:“仙道盟之前的確有發現萬魔眾和北域外魔族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可薄櫻什么身份,在兩族中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如何能夠接觸到這種哪怕放在魔族中也是價值不菲的上乘邪法秘籍?”
一人一劍都說不清其中道理,難不成在不遠的將來萬魔眾或是北域外沉寂了幾年的魔族又要有什么大動作?
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讓常曦有些喘不過氣。
“常曦兄!”一聲呼喊打破了常曦的沉思。
常曦扭頭看去,只見遠處一名魁梧男子一手提槍,一手拎著一個鮮血淋漓的腦袋踏水掠來。
來者不是君陌還能是誰?
君陌將手上拎著的腦袋扔在水上,常曦視線在君陌胸膛上數道的猙獰傷口和那顆寫滿不可置信神色的頭顱上流轉幾次,笑著問道:“趙禹?”
君陌得意的點了點頭,說話間仍不忘記提槍警惕四周,要知道趙禹雖然已經身死,萬魔眾的一眾靈舟也被天鷲部的旗艦打得落花流水,但還剩下最強的鐘離和妖女薄櫻尚不知去向,萬萬馬虎不得。
“真是奇怪,按理說常兄你與趙禹應該沒見過面才對,你怎么會一眼就認定這顆腦袋是趙禹的?”
君陌有些狐疑的道,但不待常曦回答,他就發現了常曦身后海面的殘骸中有一灘醒目血花,那鮮血流盡的女子身軀便是燒成灰他也認得,可不就是那妖女薄櫻?
君陌仿佛猜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氣,“你見過鐘離了?”
“嗯,我毀了他的那具煉尸和棺材,還斷了他的一臂和半邊胸膛,只可惜他最后不惜陽壽用了尸遁術,我追不上,只能讓他逃回南疆了。”常曦臉上沒有任何炫耀或是得意的神情,語氣平淡的闡述事實,就仿佛是在說起別人的故事。
君陌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繞著常曦看了好幾圈,除了在他這身黑金龍袍背部看到幾處淡淡的掌印和褶皺外,全身上下就再沒有其他痕跡,他知曉常曦是那種不屑于說謊的人,那豈不是說明算上那具煉尸,常曦竟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以一敵三,要知道自己和趙禹可是打得昏天黑地才在最后險之又險的分出生死啊!
君陌此刻有一個大膽的念頭,是不是就算趙禹與鐘離和薄櫻聯手,他們三個也只能在常曦手下飲恨于此?
君陌有些無奈的笑了,這等實力和雄風,幾乎與當年那位白衣白劍挑翻了整個萬魔眾的人強的一般無二啊。
常曦出聲打破了君陌的心思,“我今日就不隨你們先鋒軍回大荒殿了,我可能要立即返回青云山。”
君陌有些不解道:“為啥?不留下喝慶功酒嗎?”
常曦拿出那本來自魔族的白蛛抱樸決,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君陌的臉色也嚴肅起來,“曉得了,這件事我會立刻上報師尊再知會昆侖那邊,謹防萬魔眾和魔族沆瀣一氣。”
常曦拍了拍君陌的肩膀,“那我這就先行趕回徽州了,記得不要忘記參加我的大婚,你要是不來,有你好果子吃。”
君陌笑著應下,問道:“你剛經歷完一場惡戰,不休整下就急著趕這么遠的路,堅持的住嗎?”
常曦哈哈大笑,終于得意道:“沒辦法,都是快要成婚的人了,自然要持久才行。”
君陌聞言撇了撇嘴,道一聲珍重,目送常曦御劍消失在天邊。
這位大荒殿的先鋒軍將軍看了看手中染血的青梅酒,再看著在天邊變成一個黑點的身影,終于忍不住笑罵一聲道。
“真是個變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