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無論陽間還是陰間,想來都不會有人腦子抽風的把寢宮床榻搬到明鏡高懸的議事大殿上,但瑯琊郡里的那位偏偏就這樣做了。
這位獨占瑯琊郡自封郡守的魁梧男人行事如凡塵皇帝那般高調,酷愛早朝。一身粗制濫造的“龍袍”,貓狗幾只的“將軍”和“文武百官”,還有他那廣為人知的畸形癖好。
每當早朝,他會讓那些姿色上好的犬姬脫得一絲不掛,拖拽著她們比男子手臂還纖細些的脖頸爬翹在幾丈寬的床榻上當眾巫山**,讓“文武百官”們瞧個盡興,在女子肥膩臀瓣清脆的撞擊聲響和男人喘息中召開早朝,按照他的說法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下面的人則美名其曰“普天同慶。”
早朝時間若下面有人能呈上讓“郡守大人”高興之事,“郡守大人”會一腳踹下一名犬姬打賞給有功之人。
而今天早朝,大殿高處床榻上幾條**裸的滑嫩軀體全部被“郡守大人”一腳踹下,卻不是因為他高興。
幾名渾身**的苦命女子被踹的小腹塌陷,已經氣若游絲,“文武百官”看都不曾看一眼她們,很快殿外就有衛兵進來將她們拖走,從衛兵們充斥著**的眼神中不難得知,這些命賤如草的女子哪怕在死前還要遭受非人的凌辱。
“混賬東西!一個女人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
血屠胡亂披上“龍袍”,聲音冰冷道:“穆峰那玩意沒替老子弄來那娘們是死有余辜,現在你們也想步他后塵?”
依附瑯琊郡的一方勢力頭子雖江湖很老,卻依舊被血屠兩句話嚇得聲音發顫,戰戰兢兢道:“郡守大人明察啊,千峰嶺韶華在被那只黑甲行伍截胡后,屬下一路派人尾隨盯梢,但那幫人警覺的很,我們的幾個尾巴都被他們掐斷,但根據他們前進的方向大致估計,應該是落日城無疑!”
說到尾巴被那幫人掐斷,這位勢力頭子心中滴血,他不敢說出實情,那哪是什么一路跟蹤的尾巴被掐斷,實則是他們小半人馬都成了那伙人的盤中餐吶!
床榻上的血屠微微瞇眼,落日城?那犄角旮旯的破敗小城能養出什么勢力?之前不去動那折沖部是不想引來一身騷,現在這塊地界上的戰部都走得一干二凈,竟然反而有人敢在他一家獨大的時候跳出來壞他好事?
“落日城周圍除去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外,不是還有好幾家依附我們瑯琊郡的勢力嗎?讓他們即刻啟程奔襲落日城,把那個女人給老子完完整整的帶回來!”
已經從單膝跪地換成雙膝皆跪的勢力頭子臉色泛苦,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早知道就不說出落日城這個地方了,他目不敢視,把心一橫,低頭吐露事情道:“郡守大人…落日城周遭那幾處勢力,我們可能用不上了…”
血屠臉色鐵青到幾乎可以凝結出冰渣,一股無言的強大氣勢升起,讓這位本就害怕垂首的勢力頭子的腦門砰的一聲深陷進地磚里,嘴唇開闔,一字一言,“此話怎講。”
勢力頭子滿頭冷汗倒流,就算他能抬頭他也絕不敢抬,驚恐哭喊道:“郡守大人饒命!落日城周圍依附您的勢力,都在近段時間,無聲無息的被別人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