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前設置的不僅僅只是禁空陣法,還有許多諸如減速的禁制存在,但此刻這些禁制在巨大戰艦的撞擊下紛紛土崩瓦解,只剩下些許堅韌的網縛禁制還能夠稍稍拖延戰艦的撞擊勢頭。
常曦有些意外,原來這座邊關隘口里外都設置有許多五花八門的陣法陣盤,戰艦的沖撞勢頭因為這些或網縛或減速的大陣阻攔而變得緩慢了下來,戰艦動力室哪怕加速燃燒靈石也不能再把速度拉起。
洞幽見勢當機立斷,一襲曲線曼妙的黑甲持劍身先士卒,高聲喝道:“全軍展開陣型!”
戰艦上披盔戴甲的戰士們頓時猶如蝗蟲一般飛身出來,禁空陣法的光芒照在他們身上不起半點作用,各營戰士們陣型整齊,游弋守護在戰艦四周。
看到戰艦上為首的竟然是名女子,安流本來就已經夠震驚的了,但他的目光隨即被蝗蟲般鋪天蓋地的的洞幽部戰士們所吸引,這些戰士們身上的戰甲種類繁多,有的形如鐵塔;有的狀如重山;有的青翠如木;更有的竟薄如蟬翼,出彩的仿佛這些戰甲的鑄造工匠是位信手捏來的丹青大師一般。
但無論如何,這支來者不善的洞幽部給他帶來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和危機感。
只有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戰部,才會擁有如此可怕而危險的氣息。
但現在很明顯不是讓他感嘆的時候。
安流轉身怒吼道:“所有人給我把這幫狂妄之徒拿下!”
安流部雖然是戰敗降部,但畢竟之前也是在嶓冢山地域中排的上號的戰部之一,在部首的命令下很快在天空中展開具有標志性的鋒矢陣的進攻陣型。
安流部沒有向對面問話,眼前這幫應該就是洞幽部的人的目的再明確不過,雙方之間已經不需要再啰嗦什么了。
面對撲殺上來的安流部士兵,洞幽部以守為攻,四營主攻人馬游弋展開磨坊陣,將戰艦如眾星拱月般保護在其中。
兩軍人馬轉眼間已經交上手,各種層出不窮的法術秘術交織出的花火將天空染成絢爛的顏色。
對面人馬只有大約一千五百人左右,安流與副部首對視一眼,下一刻兩人身形就雙雙模糊著出現在人群密集戰艦前,兩人抬手掐決,只要毀了這艘正在不斷向前突進的戰艦,這洞幽部便再無能夠突破防線的資本!
“兵對兵,將對將,安流大人這么做可就有些不地道了,不如讓我等二人和兩位過過招吧。”
正當安流部兩位化神境大能準備出手時,頭頂上驀然有道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一白袍一青衫兩人從天而降。
安流雙眼驟然瞇起,看向那襲白袍,沉聲道:“你就是洞幽部中那擊殺了血屠之人?”
常曦本著能拖一會是一會的態度笑道:“安部首好眼力,若是方便的話,還請安部首放我洞幽部過去,來日若有機會,在下定然登門拜謝。”
安流對此嗤之以鼻,看向兩人腰間,沒發現任何能代表他們身份階級的玉墜,不由得冷笑道:“在嶓冢山地域的軍部名冊中沒有你們洞幽部的番號,本都統以為是缺漏,不曾想你們果然是無名無籍的私立戰部,西方鬼帝對此可是明令禁止,違者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