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機敏的常曦很快知曉為何,脫下衣衫,放下手中劍,赤身趟入浴池中笑道:“都說姚丞相手下的精干諜子遍布羅酆山地域每一處每一角,看來還真不是空穴來風的謬贊,竟連我這名不經傳的小卒子也調查的清清楚楚。”
靠在浴池邊上的洞幽劍幽光閃動,劍身嗡鳴震顫,常曦扭頭看去,原來是洞幽劍靈離開劍身。
洞幽此時已經脫去她那身標志性的黑色甲胄,只穿著褻衣輕紗,抬手挽青絲垂在白皙脖頸旁,胸前恨比天高的飽滿弧度下是不堪盈盈一握的弱柳腰肢。她本就有著堪稱禍水的天仙面龐,此刻浴池中水霧升騰,洞幽不免香汗淋漓,那抹殷紅如血的唇角愈發引人遐想。
洞幽拿過身旁香巾,款款走入浴池中,如一尾豐腴錦鯉游至常曦身后,沒有半分世俗里男女避嫌的顧慮。
諸如眼下香艷旖旎的一幕,常曦已經在青璇與莘彤那兩位正妻身上體會許多次了,不輸圣人柳下惠的常曦側過腦袋問道:“你可是堂堂洞幽部的部首,合適嗎?”
“只要是大人的事,那就沒有什么合不合適這一說。”洞幽沾濕香巾,仔細擦拭著眼前這具偉岸的身軀,十指青蔥揉捏肩膀,撇過腦袋看向窗外直入云霄的羅酆山山巔。
洞幽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問道:“主人為何先前兩次大戰都不曾全力使用洞幽劍?如果主人您全力以劍術迎敵,那棺童和林震江甚至連半盞茶的時間都堅持不下去的。”
常曦耐心教導道:“在別人的地盤,要學會藏拙,就像那林震江一樣,明明有撼昆侖這樣的霸道神通,卻隱而不發,硬生生憋到最后才暴起發難,換做尋常人恐怕早就飲恨了。”
天資聰穎的洞幽很快咀嚼出常曦的話里味道,紅唇輕啟道:“是因為那東吳劍窟的女子?”
常曦笑道:“孺子可教。”
擦拭完背部,女子又游至主人身前,抬起玉臂小心擦拭,常曦倒也沒阻止她這種在外人看來有些過分親近的舉動,洞幽劍靈和洞幽劍都是他的劍靈根所化,其中關系之緊密遠非常人能夠想象。
女子胸前薄紗被水霧打濕,幾近于無,常曦鼻息間繚繞處子幽香,和洞幽幾乎是坦誠相見的他仰頭向后,緩緩開口道:“那徐清背后的東吳劍窟相當了得,在青云山里也有諸如藏劍術這等上乘功法,少則十幾年多則幾十年上百年劍不出鞘,一旦這把劍出鞘,就是驚天動地,就算是我也不能無視這種成名已久的劍道神通。”
常曦捏起浴池中一片花瓣,輕聲道:“之所以沒有肆意揮灑劍意劍氣,就是因為覺得我和這個徐清之間必有一戰,如果再棺童和林震江這兩個不入流的家伙身上浪費太多,再面對這樣一位不世出的女劍仙,可就談不上穩操勝券了。”
花瓣劃過指隙重新入水,常曦感嘆道:“聽姚崇所說,徐清于人世尚在襁褓時就慘遭橫禍而亡,如果當初她僥幸沒死,那如今九州大陸的劍道豐碑上,定然會留下她的名字。”
洞幽默然無言,先前洞幽劍被握在徐清手上時,她的確能感覺到這女子體內游走有極為精純浩蕩的劍意,這等實力哪怕是比起青云山中的各峰內門翹楚都遠遠勝出,甚至隱隱可以比肩后山里的五師兄陳露和四師兄聞竹羽。
男人健碩的胸膛和有力腰肢很快擦完,當她再向下,卻被主人捉住皓腕,常曦搖了搖頭,“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
常曦指了指能塞下近百人的寬廣浴池,說道:“要是你不嫌棄這池水被我這個大男人用過一小半,你也洗洗好了,不是說女人都愛干凈的嗎?”
洞幽賞了自家主人一個的白眼,起身扭著水蛇腰走出浴池,胸前和腰下的夸張起伏驚心動魄,被水打濕近乎于無的薄紗尤為令人血脈噴張,拿起香巾擦干身體。
常曦體內盤膝坐在血海龍首上的第二人格仰天咆哮道:“好好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鷹身娘們魅惑天成也就罷了,我這親手調教出來的洞幽現在也開始擺弄起這勾人肚里饞蟲的手段,偏偏還有模有樣!這要換做是我掌控身軀,我當場就要把她給就地正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