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抬頭看去,臉上浮現出古怪神色,那團白霧不是還好端端的漂浮在哪嗎?先前他還以為那團古怪霧氣是偵測陣法的一部分,害得他研究了許久,后來才發現那團白霧似乎也是個高明陣法,但卻是獨立于偵測陣法之外,礙于時間緊迫他沒有深入研究,可為什么別人現在看不見了?
韶華疑惑的往前兩步想看清楚些,誰知當她走出兩步距離,又能看到那團白霧。但當她再后退時,那團白霧又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她以為是距離問題,再靠的近些,卻還是瞧不見那團白霧。幾經思索和試驗下她才發現端倪,原來要貼近大人身旁,才能看到那團白霧。
就在此時,小藥焦急的聲音從戒指上傳來,小藥淚眼婆娑著現身,抓住常曦的袖子哭喊道:“主人,你快想想辦法吧!藥圃空間里的藥物和我煉制的祛瘴散都沒辦法拔除曦兒和大青哥身上的巫毒,只能做到最基本的緩解,他們倆的傷勢還在不斷惡化,尤其是曦兒姐姐,已經危在旦夕了!”
“你說什么?!”常曦聞言悚然一驚,踉蹌著站起身來,竟然連精通藥理的小藥都無法拔除棺山嶺的巫毒?
棺山嶺來犯的四人都已盡數伏誅,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來深諳棺山嶺獨門巫毒的修士,常曦咬緊牙關,顏色已經很是淡薄的龍威與煞氣跌宕起伏著再攀附,沉聲道:“棺山嶺我遲早要滅,既然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槍口上撞,那我現在就去把棺山嶺的老祖抓來,他一定有解除巫毒的辦法。”
眾人大驚失色,別看大人幾乎是神兵天降般單方面碾壓了那棺童,實則是大人底牌盡出的結果。無論是龍息龍威煞氣光翼,還是劍術神通和明王琉璃體,俱是外人無從得知的壓箱底功夫。大人才剛剛結束完一場惡戰,那棺山嶺老祖乃是實打實的半步煉虛境巔峰修為,神通強度遠非棺童能比。別說是以大人現在這般衰弱狀態去砸棺山嶺的場子,就是算是巔峰狀態下也絕對會是一場難以想象的惡戰。
韶華神情凝重的與幾位營首和部首洞幽交換過眼神,他們絕不可能放任大人身處險境,小藥和大青他們也不能見死不救,既然如此,那便率洞幽部大軍直接攻上棺山嶺,這樣也能為大人分擔不少壓力。
正當他們準備重整陣型隨大人開拔時,韶華下意識的再看向這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的鬼門關前沿時,目光再也挪不開,她下意識的忘記了呼吸,怔怔的抬手指向那團白霧。
站在韶華身邊的常曦見到她失了魂的樣子,疑惑著扭頭看去,頓時也愣在了原地。
只見那團似云非云的白霧中走出一位儀容無雙的女子,像是從高墻深宮里走出來的年輕女子趟過被鮮血染紅的泥濘黃沙,徑直來到常曦面前,準確來說,應該是小藥面前。視周遭大軍如無物的女子蹲下身,輕聲問道:“小姑娘,我聽見你似乎有說你很珍視的人命在旦夕,也許我可以幫你。”
林長風和嚴坤眉頭皺起,兩兩上前準備驅逐這女子。
這女子的出現方式實在太過詭異,那片白霧他們至今還不知究竟為何物,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她甚至還能清晰竊聽他們的談話,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心懷鬼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往棺山嶺逼迫那棺山嶺老祖交出解藥,沒時間和她耗。
常曦伸手攔住了兩人,眼睛死死盯住那女子腰間。
那系有一塊色澤純正的陰魚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