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久河隨時會察覺到萬仙門中的異動,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既然找不到皇甫幽妍的下落,常曦索性在空中一個急轉,帶著她前往宗門中皇甫世家的所在位置。
半晌功夫后,皇甫幽憐踉蹌著掙脫常曦的手臂,怔怔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皇甫家族院落和灰氣騰騰的天空,不敢相信曾經自己每天都要歡呼雀躍繞著奔跑幾圈的美麗花苑,會其他家族聯手破壞成這等慘不忍睹的模樣。
踏進院落,原本隨處可見的小橋流水和如詩如畫的江南煙柳都已經成為遙不可及的過眼云煙,曾經大宅院里熙熙攘攘的姐妹們也不知去了哪里。
院落深處隱隱傳出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古怪聲響,兩人循著聲音找到一處偏僻小屋,皇甫幽憐依稀記得這里應是處藥房,伸手推開了門。她身后的常曦滿臉復雜,本欲阻止皇甫幽憐推門而進的手下意識的猶豫片刻,機會稍縱即逝。
“誰?!”氣味古怪難聞的小屋里傳來男子的驚怒聲音。
皇甫幽憐就算未經人事,但那刺耳的皮肉聲響還是讓她瞬間明白了眼下情況,她一個箭步沖進去,果不其然發現一個面貌猥瑣的男弟子正在凌辱一名臥床不能動又不能說話的女子。常曦沒讓這個男弟子再繼續玷污皇甫幽憐的眼睛,伸手在半空中一抓繼而緊攥,只見那光天化日下玷污女子的卑鄙小人被丟出屋子后,頃刻間就炸作一團血霧。
渾身**的女子下體與嘴角一片狼藉,皇甫幽憐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要去給她蓋上,這走近了,皇甫幽憐的神情漸漸變得痛苦和不敢相信,她撲在女子身上,哭喊的撕心裂肺。
原來這個境地凄慘的女子,竟是她兒時最好的玩伴。
“阿寶!阿寶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是誰害得你?!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和皇甫家害成這樣的?還有我娘呢?我娘去了哪里?!”皇甫幽憐滿臉淚痕,著了魔一般給她蓋上周圍能找到的所有衣服,但無一件不是破破爛爛的臟污襤褸,上面沾滿了泥土和味道腥臭的霉斑。常曦看的明明白白,心里也很難受,這個有口不能言的苦命女子,早已被數不清諸如之前那猥瑣弟子的男人給徹底糟蹋壞了,無力回天。
平靜下來的她這才發現阿寶的嘴里沒有舌頭,腹中丹田也早已不知所蹤,修為根基盡毀,已同凡人無異。
小名阿寶的女子在看到兒時玩伴的親切臉龐后,先是一愣,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手臂上傳來的溫暖感覺卻是告訴她,眼前的皇甫幽憐都是真實的。
這名見證皇甫世家由盛轉衰也飽受人間凄苦的女子眼角流淌下一行渾濁淚水,不顧皇甫幽憐的阻止,彌留之際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咬破手指,用血在床單上觸目驚心的八個血字。隨后回光返照般對皇甫幽憐最后一笑,吊著的精氣神終于潰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床單上八個扭扭歪歪的血字飽含女子無聲的控訴,慘劇歷歷在目,皇甫幽憐再不復懵懂,凄慘而憤怒的哭喊。
曾久河,五行獄,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