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自幼和所謂的綠林好漢打過交道,說是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好漢,說穿了也就是打家劫舍的蟊匪,彼此聚集在一起,看似團結,實則貌合神離。這些攔住去路尚不知身份底細的二十余人也是這般如此,涇渭分明。
為首的那名獨眼老者微微振臂,那頭看模樣應該是變種的鷲鷹如離弦之箭般拔入高空,風屬性天賦神通開啟,頓時隱匿了行蹤,光憑肉眼已經尋不得半點身影。
獨眼老者座下坐騎和身后眾妖魔拉開距離,來到常曦和云墨身前,目光在那柄飲魔劍上停留片刻,說道:“不知二位從哪來,又**何處去?”
云墨咧嘴長笑,露出紅口白牙,玉樹臨風的姿態只眨眼間變作猙獰可怖,飲魔劍上響起錚錚劍鳴,劍尖霍然點在老者眼前,撲面而來的銳利劍意讓老者不得不側目避其鋒芒。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配來問老子?”
在一旁的常曦差點就要為二師兄的本色出演鼓掌了。
老者身后那名大紅長裙拖地春光乍現的女子目露精光,雙手捧在胸口,把那本就遮掩不住胸口山巒起伏的開襟紅衫拉的更開些,幽怨道:“這位公子當真絕世好劍法,就是不知道公子另外一柄劍的劍法如何,小女子真想領教一二呢。”
云墨提劍打量向春光乍現的女子,嘴角彎起,字字誅心。
“你又是哪位穿過的破鞋,這里輪得到你說話?”
聽到這位面相俊逸的公子哥毫不留情的當眾羞辱,紅裙女子就像頭深山老林里修煉成精的千年狐貍,先是有媚眼如絲滿臉春色,繼而翻臉如翻書,青蔥一指點出,云墨眼前赫然出現尸山血海,一具具慘白尸骸爬出地面迎面撲來。
云墨根本懶得提劍迎擊,而是一腔純正直逼劍道巔峰劍意噴薄而出,只一聲飽含劍意的冷哼,直接將眼前幻境擊破。
倚仗人多勢眾才敢出手的放浪女子頓時面無人色。
被迎面銳利劍意逼退十幾步的獨眼老者終于不再裝神弄鬼,而是抱拳道:“在下養鷹人陸翎,逐鹿山鷹堂堂主。看兩位劍氣充盈飽滿,想來應該是折劍窟中僅次于吃劍老祖的高人吧?在下奉逐鹿山之主的命令,請兩位上山一敘。”
常曦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逐鹿山之名,他之前在贏芷漁的記憶中是有看到過的。許多年前逐鹿山的地位就如同九州的青云山一般,跺跺腳都能讓大地抖三抖。那時的逐鹿山門徒弟子眾多,已經是為魔道巨擘的逐鹿山胃口日益不受控制,不可避免的卷入皇室的利益糾葛之中,使得魔帝震怒,下令讓拔拓軍神出手整治連同逐鹿山在內的這個魔道江湖,而后逐鹿山就日漸衰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