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平靜問道:“你們也知道贏昭君是贏氏皇族的八公主,竟然派人刺探她的消息,萬一行跡敗露,豈不是逐鹿山上下都要承受那位魔帝的怒火?你們莫不是活的不耐煩?”
合歡娘似乎在兩人面前泰然許多,舉起酒盞一飲而盡,頰飛雙霞,搖頭失笑道:“這就是你們師兄弟倆的孤陋寡聞了吧,我們逐鹿山早已和贏氏皇族聯手準備對抗九州仙道盟了。而且這刺探八公主贏昭君的任務,也是從上面傳來的。”
言罷,酒后更顯熟婦風韻的女子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
一切盡在不言中。
常曦放在桌下的一只手驟然攥緊,嘴上卻啞然失笑道:“先前我還以為宗主是寡婦睡覺,看來還是我格局不夠啊。”
“寡婦睡覺?這是什么意思?”合歡娘不禁來了興致。
云墨師兄依舊還是那副酷酷的生人勿進的表情,說道:“寡婦睡覺,就是指上面沒人,這都不懂?”
合歡娘微微一怔,繼而笑的前仰后合,她托著腮幫,無形中將沉淀胸脯擱在桌上,清涼的血色開襟羅衫哪里遮擋的住那兩團晃眼豐碩,合歡娘媚笑說道:“今個真長見識了。”
常曦不去看那合歡娘那本錢可謂異常雄厚的傲人豐碩,問道:“你可知道贏氏皇族那邊為何要監視贏昭君?”
合歡娘這才“后知后覺”的遮了遮胸前的外露春光,不知是因為身家性命在別人手里,還是因為眼前的兩位俊俏公子哥都是一等一的耐看,她點了點頭道:“之前聽宗主偶然說起過,但沒聽清太多,只隱約記得和什么奪嫡之爭有關。”
聽到這熟悉的奪嫡二字,常曦終于輕吐出一口氣,看來贏氏皇族的那奪嫡之爭已經迫在眉睫了。除去已經身死道消的七公主贏芷漁、六皇子贏德、五皇子贏莫生和四皇子贏玨外,偌大的贏氏血脈也只剩下八公主贏昭君、三皇子贏魏、二皇子贏如晦已經那許久都不曾露面的大皇子贏當辛。
贏芷漁曾和常曦鄭重說起過,奪嫡之爭血腥異常,他的父皇,也就是當今魔帝,當年就是依靠無上軍功,在上一次奪嫡之爭中成為了笑到最后的那一人。成功登基后,便將其他皇子公主的家眷以及附屬勢力統統屠戮殆盡,整個皇城都被染上血色,大雨接連沖刷三日都滌不凈滿街橫流的鮮血。
“看來贏氏皇族中還是有人在暗中盯著贏昭君,怕她倒戈向對他不利的哪一人吧,這樣的皇室可真是讓人作嘔啊。”云墨冷笑連連,一語道破天際。
“合歡娘,勞煩知會宗主一聲,這事我們師兄弟接了。”
常曦輕輕摩挲著手中酒杯肚,豪爽的一飲而盡,說道:“先前師兄答應過你,說幫你解開反制,你且稍等。”
常曦手中不見多余動作,體內至尊血只忽得潮起潮落,合歡娘頓時覺得心頭那股被無形大手攥住的感覺立刻消散,美眸瞪大,不敢相信這年輕人連手指都沒動彈一下就解去了反制蠱毒的手段,這樣的魔頭怎么在魔道中聲名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