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見公主這副模樣的青竹不敢再有叨擾,連推帶踢的把常曦兩人趕出書房,再小心翼翼的帶上門。
待所有人離去,這個被贏氏皇族流放邊疆的女子肩膀微微顫抖,不受控制的眼淚濕了袖管,在外人眼中足夠堅強的她依然無法遏制對姐姐的思念。哭,也許就是最好的宣泄了。
青竹不知道這兩個“花匠”究竟對公主說了什么,竟讓公主如此憔悴疲憊,索性就懶得給什么好臉色,冷哼一聲道:“我們幽蘭莊的侍衛仆從都是女子,你們兩既然是男人,就不能和我們住在一起!你們有手有腳的,就自己搭一座吧。”
“還有給我記住,這片幽蘭花海是公主的心頭寶,你們照顧好了,自然少不了你們好處。但若是照顧不周,讓幽蘭花衰敗枯萎,你們就等著讓家族的長輩過來給你們收尸吧!”
青竹丟下狠話,轉身只留給兩人一個離去的婀娜背影。
云墨有些納悶的道:“我們招她惹她了?”
常曦攤了攤手,到底是女人心思難測啊。
既然沒有安排住處,師兄弟倆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兩人偷偷砍來幾棵長勢喜人的珍品翠竹,二師兄砍竹子的手法倒是利索的很,但真要沒野外生活經驗的他搭建竹廬時,就顯得笨手笨腳,只得常曦出手,兩座竹廬這才大功告成。
到了煉虛境,修士早已辟谷,風餐露宿都無所謂。但常曦可不想讓五臟廟閑著,自己提著一桿用翠竹制成的魚竿貓在聽潮亭旁釣魚。至于為什么不去聽潮亭里舒服愜意的坐著等魚上鉤,是因為常曦觀察那些仆從侍女,除了那名格外受寵的青竹外,就沒有別人進去過聽潮亭,想來那里是贏昭君獨處的地方,他也就不去觸那個霉頭了。
二師兄興致缺缺的站在常曦身旁,看著波瀾不驚倒映著天空顏色的湖水,皺著眉頭說道:“這么釣魚豈不是太慢了,不如我們用些水系術法炸他一下,豈不是方便很多?”
常曦沒好氣的抬頭看了一眼二師兄,還能更俗一點嗎?
當年獨自踏上求仙路時的經驗依舊在,常曦自然是寶刀不老,不消一頓飯的功夫就釣上來幾尾肥美黑魚。二師兄只瞧見小師弟熟練的祛鱗去鰓剖肚洗凈,然后竟然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口大黑鍋和眼花繚亂的十幾樣他從沒見過的東西。
云墨詫異的從中撿起根青翠如竹的莖干,頂端似青葉,中段似白玉,入鼻氣味辛辣,他搖晃著手中物事朝常曦問道:“小師弟,你這是什么珍奇靈植?我怎么以前從未見過?”
“二師兄…那不是靈植,那是蔥…”
云墨繼續撿起地上一塊味道比起蔥更辛辣形如羚羊角的東西,不死心的問道:“這玩意長相奇特,總該是靈植吧?”
“二師兄…那也不是靈植,那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