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部分?我疏漏了什么嗎?”常曦皺了皺眉頭。
贏昭君瞥了常曦一眼道:“你千萬不要小看二哥。”
云墨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我們一路上有悄悄打聽有關幾位皇子的風言風語,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個深居簡出的二皇子。說這位皇子天生體弱多病,不能修行,甚至還有傳言說他不能盡人事,白白浪費了一尊娶進門的玉美人。”
贏昭君沒有去扣云墨言語中稍顯露骨的字眼,開口道:“二哥的身體羸弱并不是與生俱來,我曾經聽七姐說起過,二哥的身體是及冠后,突然有一天就犯了病,被皇宮中的幾位供奉診治為今后都不能再修煉魔功了,至此之后就好像一蹶不振,便在府上深居簡出起來。”
常曦疑惑道:“那這不是和傳聞中說的相差無幾嗎?”
贏昭君一下一下的用手指敲擊著桌面,語氣嚴肅的道:“二哥和別人不太一樣,他從小就工于心計。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有一次父皇外出狩獵,我們八位子嗣跟著父皇一同外出。幾名哥哥都想在父皇面前爭寵,暗中爭斗的十分激烈,各自帶著府上親衛入林狩獵。我和七姐在遠處親眼看著二哥竟偷偷做了一個陷阱引大哥過去!好在那時大哥修為是我們幾名子嗣中最強的,反應過人,只是受了輕傷。但最令人膽寒的是,二哥竟然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去對大哥噓寒問暖。”
贏昭君深吸一口冷氣,“你覺得這樣的人,會突然有一天因為犯了病,而且還就此一蹶不振成和皇妃相敬如冰的無能之人嗎?至少我不會,七姐當年也是不相信的。”
常曦默然無語,交叉的十指不經意間緊扣。
說實話,如果情況真如贏昭君所說,那二皇子贏如晦心計如此之重,那么很有可能當年所謂的“犯病”很有可能也是假的。一個敢在魔帝眼皮底下謀害兄長的家伙,說他無意參與奪嫡之爭,說他對未來魔域之主的寶座沒興趣?
常曦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比起六皇子的陰毒、五皇子和四皇子的狂傲,反而是這種臥薪嘗膽甘愿雪藏自己的家伙,才是最致命的那條毒蛇。
常曦捏了捏擰成川字的眉心,心底已然不敢再輕視這名心機深沉的二皇子,指向三皇子的畫像問道:“那對于你的三哥贏魏,你都了解些什么?”
贏昭君少有的冷笑,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帶領先鋒衛抓走她姐姐的劊子手,聲如九幽道:“這種視親情血脈如無物的畜生沒學會別的,只學來了高高在上的目中無人。自從他接過魔族先鋒衛大軍的指揮權后,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云墨對這個三皇子的手段領教最多。在他還是被心魔控制身體的時候,在偌大的北域風云中毫無目的的瞎撞,就撞見過先鋒軍擒住仙道盟的游隼小隊,也不刑訊逼供,直接讓五匹金背犀給仙道盟修士套上枷鎖,挨個五馬分尸,只為取悅那名坐在不遠處的年輕佩刀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