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無需擔心,陛下立下過規矩,魔域神游境大能可以支持一位皇族成員,但禁止出戰,也禁止持有玉符,這枚玉符必須由皇族成員佩戴,否則便視為違規。”
常曦與二師兄互視一眼,輕吐出一口氣。
幸虧神游境大能不會出戰也不能持有玉符,要不然那幾位喪心病狂的皇子把玉符放在神游境大能的身上,他們豈不是根本就沒有贏得奪嫡戰的可能?
三皇子贏魏執掌先鋒軍,就算如今他在嘉峪關一戰敗走麥城,但想從軍中挑出些煉虛境的個中強者納入他的麾下,依舊算不得什么難事。尤其是二皇子贏如晦精于算計,既然他能一手拉扯起魍魎這樣龐大的組織,恐怕早已在暗中集結有不少親信黨羽。且如今逐鹿山重出江湖,人才濟濟,常曦可不認為手眼通天的二皇子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
這位極少出宮的老侍郎官很是健談,對于贏昭君提出的問題都耐心的一一給出解答,直到贏昭君對奪嫡戰終于有了一個清晰的了解后,才施施然的一撒袖離開了八公主府。
贏昭君在青竹的攙扶下坐在抄手游廊的欄桿上,靜靜的看著院中天井上的蔚藍晴空。她心底生出股不真切的感覺,她被侍郎官告知三日后在皇城以西的渭水原展開爭奪。
自己終于要和幾位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展開廝殺了嗎?
但想到七姐贏芷漁,贏昭君渙散的眼神很快又凝聚。
為了魔域更好的明天,為了姐姐未實現的夢想,她不能在這里輕易倒下,唯有為那遙不可及的帝位用盡全力。
常曦背靠欄桿席地而坐,輕聲說道:“昨日我去拔拓府上時,遇到了前去吊唁的二皇子贏如晦。”
贏昭君愕然道:“他對你出手了?”
常曦搖了搖頭,說道:“他給人的感覺很陰冷,和三皇子贏魏表露在外的張狂桀驁相比要內斂太多。但也正因為昨日他主動和我說話,也讓我確定了他就是魍魎的幕后主使。”
常曦哼笑道:“如果他抱恙在身,深居簡出又不能修行,如何能對外界局勢的變化做到了然于心?”
二師兄云墨點了點頭道:“一般這種精于算計的家伙,一旦情況幾次三番的超出他的掌控,就會變得不安和躁動,以致于會忍不住做出一些暴露陣腳的事來。可以想象這位魍魎之主多少年來定然是一直順風順水,但偏偏到了最關鍵的奪嫡戰時,情況幾次峰回路轉,讓他失去了以往的定性。”
云墨抱著胳膊聳了聳肩膀道:“畢竟是同齡人,終歸不是那些心性死寂動輒可以蟄伏百年的老怪,他沉不住氣了。”
后知后覺的云墨這才注意到小師弟的氣息,不知什么時候竟已是煉虛境后期的壯闊氣象,幾番追問下才知道緣由,他抬頭看天,認真道:“興許是冉叔叔的在天之靈,看見你在魔域為人族的希望在四處奔波,冥冥中降下機緣與你。”
常曦嘴角揚起,輕輕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