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離開原地還沒有半個彈指的功夫,先前的位置頓時有數不清千萬柄魔氣利刃交錯斬下,甚至連那片空間都出現了短暫的失衡。如果他挪移的晚一些,下場就會無比凄慘。
血鷲的身形從空間褶皺中重新浮現,他有些意外自己必殺的一擊竟然會被被這群不入流的家伙躲掉,不過這也讓貓戲老鼠的他能夠久違的提起一些興致。
要知道之前在仙界狩獵仙人時,那些滿打滿算都沒幾兩硬骨頭的仙人們碰見他們,斗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都一個個跪地求饒。他們用困仙鉤將這些仙人們刺穿琵琶骨,毀去一身修為,像掛豬肉一樣毫無尊嚴的掛在困仙鉤上。餓了,他們就取下一只仙人,當著其他仙人的面充饑果腹。
據說那名拖家帶口躲到天柱不周山的玉帝老兒,在魔祖親臨仙界出手之后,也和其他仙人們一般無二的下跪求饒,哪還有半點所謂天庭之主的模樣,被當著天庭眾多束手就擒的仙將仙人的面拍碎了腦袋。而至于那位尊貴為玉清神母元君的王母娘娘,則是被實力滔天的魔祖隨手賜給了攻破不周山有功的一支魔族大軍。其下場之凄慘,說出來恐驚天下人。
天庭之腐朽在魔族的意料之中,反倒是有幾支疏離腐朽天庭的戰部悍不畏死,一直和他們游斗,甚至反過來狩獵一些落單或是落進他們包圍圈的魔族大能,倒還算是些骨氣。
陵越真人領著幾名神游境大能與血鷲展開游斗,雖說是游斗,但與單方面挨打也沒有本質上的區別。超凡境的軀體因為初步融匯法則的緣故,本就術法難侵。再加上血鷲根本就不是超凡境中期的修為,雙方在法則的領悟上有著不可逾越的天塹鴻溝,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哪怕在不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血鷲依舊能單方面虐殺陵越真人一行。
陵越真人將天墉城的劍術絕學盡數施展,卻也無力阻止幾方神游境大能逐個隕落的局面。陣法從一開始的**游龍陣變成五方肅斂陣,繼而變成四象氣和陣,然后是三才陣,兩儀陣。到了最后,陵越真人身邊再無一人,只剩下一元陣。
陵越真人渾身早已血跡斑斑,道袍襤褸,他很清楚自己為什么能夠活下來。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拼死抵抗,一方面是因為血鷲存著貓戲老鼠的心思。但哪怕就是那些所謂戲耍的手段,其程度也足以輕易殺死一名神游境修士。
一直殘虐陵越真人的血鷲忽然眼睛緊瞇,使出近點空間折疊的神通,一道血光打入折疊后的空間,下一刻就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陵越真人背后。已經掌握血鷲招式的陵越真人本能的轉身提劍抵擋,但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他這才沒能再擋下這道血光。血光打碎長劍,無情的洞穿了他的胸口。
血鷲沒去看陵越真人墜落的身形,反而是凝目看向遠處漸漸絢爛的天空,他眉頭稍稍蹙起,因為他感知到人界唯一的那股超凡境的氣息正在向這邊接近。
很快,近百道光點在天邊亮起,來者正是距離這里最近的仙道盟援軍。為首一騎當千的正是焦急的清瀾,后面跟著的是昆侖中近兩年來名聲鵲起的大雪龍騎和昆侖六部部首!
血鷲滿臉陰鷙,他之前對付這十一名神游境其實并沒有耗費多少力量,但關鍵在于自己散布的源始魔氣卻是被這些家伙給壞了事,導致他現在需要承受了界面的壓制之力。
盡管承受著這種壓制之力,血鷲自問也不會輸給區區一個剛邁進超凡境不久的菜鳥,但那些面目猙獰的飛龍卻是讓他心生忌憚。在魔界降臨仙界時,龍族鳳族對魔族的殺傷戰果可比那些仙兵仙將來的厲害的多,那種可以連魔氣都可以焚毀的煌炎是他們的噩夢。為了剿滅那些危險的神龍和鳳凰,魔族可謂是不惜血本的派出大量兵力清繳他們。
血鷲不明白,這里明明是人界,為什么會有龍族出沒?
清瀾率先趕到,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道讓他心驚,他尋找起血腥味道的源頭,終于發現了墜落大地的陵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