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澤柳低聲馬道“這小子怎么這么摳門,走了這么長時間什么也沒給凌家大小姐買,要是我。”看到狄承寧的目光,章澤柳訕訕收回了嘴邊的話,“有點緊張了。”狄承寧轉頭不理。
再有十余步便出了錦蠶街,而凌依依顯著有些累了,看于秀軒心疼的模樣,估計最多出了這條街,于秀軒就會送凌依依回去了。突然于秀軒走入旁邊一家稍大的綢緞店鋪,兩個護衛也跟著于秀軒走進了商鋪,僅剩凌依依主仆和兩個護衛站在外面,李落雙目一亮,將頭發弄亂,急走幾步,近前輕推身邊的一位路人,路人不由自主撞向凌依依主仆,護衛連忙伸手一擋,這時李落閃身從護衛留出的空隙中走了過去,恰在凌依依后退時故意和她輕撞一下,凌依依不想身后有人,忙站定回頭一看,李落已然倒在了地上,地上多了一個打碎的酒壇和斷成兩段的玉佩。凌依依一聲驚呼,聲音清脆悅耳,忙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李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怒道“大白天的沒長眼睛啊,怎么看的路”
還不等凌依依說話,身邊的小丫頭便指著李落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人怎么這樣還沒說你撞到我家小姐了,你倒惡人先告狀了。”
凌依依拉了拉丫鬟的衣袖,止住還欲說話的侍女和正要上前的護衛,轉向李落道“剛才是我撞到這位公子,但是無心之過,還望公子見諒。這位公子沒有傷到吧”
“沒看見地上的酒壇么都讓你打碎了,還有我的玉佩,這可是我家傳的玉佩,是我娘留給兒媳的。”
“這。我會按價賠償給公
子,還望莫要生氣,”
“小姐,”侍女氣鼓鼓的說道“他明明就是訛咱們。”
“你說什么看你這尖酸刻薄的樣子,我訛你,也不照照鏡子。”
“你。”侍女氣的說不出話來,就要上前發脾氣,被凌依依拉住。凌依依不悅道“這位公子怎么這般說話,先前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辱罵他人。”
“哦,這么說,她能罵我,我便說不得她么”李落冷笑道。
“你這個人氣量怎么這么小,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呢。”侍女鄙夷的看了一眼李落說道。
李落瞥了一眼,屋內的于秀軒已經注意到了外邊,似乎就要出來。李落轉頭向著凌依依嘿嘿一笑道“這酒壇打碎了也就碎了,大不了我再買一壇,不過這玉佩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可沒有地方能買到。除非你嫁給我,這樣才算賠了我的玉佩。至于這尖嘴猴腮的丫鬟,哼,本公子看著就惡心,早早賣了為好。”
“你說什么”丫鬟驚叫起來,而凌依依也是愣住了,半響沒有回過神來。護衛暴喝一聲“大膽”踏前幾步逼在李落身前。
侍女的一聲驚呼將周圍的游人都引了過來,眾人指指點點。這時于秀軒從綢緞莊中走了出來,走到凌依依身邊,和聲親近的問道“依依,怎么了”
還不等凌依依說話,侍女便開始添油加醋的向于秀軒訴說了剛才發生的事,自然變成了李落撞了凌依依,非但不道歉,反而訛詐起來。于秀軒聽完雙目寒芒一閃,盯著李落,卻見李落低著頭,頭發擋著了面容,一時也看不清楚,身上還帶著酒味,正要吩咐護衛拿下李落,就聽凌依依說道“賠了他的玉佩咱們走吧。”
“小姐,這人這么無禮,還說那樣的話,怎能放過他定要給他點教訓。”侍女急急說道。
于秀軒雙眉一挑,問道“他還說什么了”
“他要小姐嫁給他才算賠了他的玉佩。”侍女不等凌依依說話便搶先說了出來。
“鈴兒,住口。”凌依依急道,可是這個叫鈴兒的丫鬟已經說了出來。圍觀人群中不少人笑了出來,于秀軒臉色瞬間轉寒,臉色低沉的可怕,鈴兒得意洋洋的抱著雙臂,一幅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