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哥,別取笑我了,論行軍作戰,你可是大甘第一人,我怎么能比得上你,這些計策三哥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只不過是照本而已。”
“嗯”李承燁一愣,不過事態緊急,只能將滿腹疑問壓下,隨著大軍向宮門逼去。
這時宮中的殺喊之聲越來越大,在宮墻之外也清晰可聞,官山營與定北軍行至弓箭射程之外,牧王示意將士停下,李承文提聲高呼“禁軍將士聽令,皇上有旨,投降者官復原職,除李承孺外余下眾人皆既往不咎,若執迷不悟,待城破之日,就是爾等喪命之時。”
“我官山營將士已攻入皇城,破開宮門只見早晚,若諸位愿意歸降,我淳親王李承燁擔保各位官復原職,活捉李承孺者,官升三級,賞銀萬兩,但若執意孤行,父母妻兒盡誅于宮門之前,定北軍聽令。”牧王話音剛落,中軍中又響起一個威嚴聲音。
“在。”千余將士齊聲呼喝,一時震的宮門禁軍鴉雀無聲。
“本王數十聲,若城門不開,爾等速去將禁軍建冊將士的父母親屬盡皆擒來,有反抗者殺無赦。如違此誓,猶如此劍。”說完李承燁抽出身旁親兵的長劍,向上一揮,內力到處,長劍應聲而斷。
“是,”定北軍齊聲呼道。
“一。二。”呼應著淳親王的聲音,皇宮之中的喊殺之聲越來越大,而且離得宮門越來越近,“七。”
突然宮門頂樓傳來一個蒼老滿含怒氣的聲音“李承燁,有本事明刀明槍一決高下,堂堂的淳親王定北候,怎能如此下作”
“哈哈,”淳親王一聲長笑道“李承孺啊李承孺,興兵做反,背叛宗族,竟然還說別人下作為了一己私欲,拉上千余條禁軍將士一起為你陪葬,這便算堂堂正正叛亂之前你可曾想過,這五千禁軍,有幾人家不在卓城之內如此行徑,按律當誅九族,你可曾為他們想過”
“你。好一個淳親王,牙尖嘴利,哼,我們才是真正正朝綱清君側,而今我大甘風雨飄搖,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只知搜刮民脂民膏,魚肉百姓,朝廷被你們攪得烏煙瘴氣。”
“好一個忠君愛國之士,”李承孺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李承燁打斷,“只是
你李承孺是什么貨色,別人不知道難道本王還不知道本王十八歲參軍,如今已有二十余年,生平百戰,勝多敗少,才打下我大甘北府的基業,塞外異族不至于踏馬中府諸州,便是這樣,本王也不敢拿著忠君愛國的旗號來謀我一己私欲,更不會拿著自己生死弟兄的命來換去自己的榮華富貴。
禁軍將士,你們效忠的是我大甘王朝,不是這個卑鄙小人,若連自己的父母都保護不了,還怎么能保家衛國”說完不等李承孺回話,李承燁便狂喝一聲“十”
這時聽得宮墻之上有人大喊道“我投降,不要殺我的父母,我。”
一聲慘叫,話音戛然而止。此時定北軍齊聲喊到“殘殺同袍兄弟者,殺”
官山營將士也齊聲喊道“殘殺同袍兄弟者,殺”
數聲慘叫又從宮墻之上傳了出來,只聽李承孺氣急敗壞的罵道“住手,全都住手,不要亂。”
突然李承孺沒了聲響,一聲低沉的聲音緩緩傳出“全都住手,不然,蕭某殺了李承孺。”竟是九命蕭百死。
蕭百死乘亂,用一種軍中用具虎爪躍上宮墻,乘濟南王不備,出手一舉拿下,宮墻之上的將士兵心渙散,竟無一人發覺蕭百死已攀上宮門,等到發覺時,卻已經遲了。
“打開宮門”蕭百死低喝道。
宮墻上的將士全無斗志,低垂著武器,幾個李承孺的心腹已被亂刀砍死,剩下的兵將都惶恐不安,此時城下李承燁的聲音又再響起“打開城門,本王方才所言,仍然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