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見到夏油同學,他是不是請假了。”
“是啊,連續請假三天了。”
野崎梅太郎提議“我們要不要抽空去看看他”
瑛紀“行,要是明天他還沒來上學,我們就去看看他吧。”
好在第二天中午,瑛紀和野崎梅太郎見到了在學校樓后面長椅上吃面包的夏油杰。
野崎梅太郎高興地招呼夏油杰“你沒事了聽說病了”
瑛紀看出夏油杰的臉色還有點蒼白,咒力氣息越發陰冷深邃了。
夏油杰變強了,可能在收服咒靈的過程中還受了點傷,這才請假三天沒來學校。
夏油杰神色緩和了些,他笑著說“嗯,感冒了。”
野崎梅太郎“痊愈了就好,你今天要是還沒來,我和一歧就打算去看你了。”
夏油杰靦腆地笑了笑,他低下頭“抱歉,本來答應周末去看你們的比賽,結果出了意外。”
瑛紀安撫夏油杰“沒事,反正我們也輸了。”
野崎梅太郎對瑛紀豎起拇指“但你才是勝者哪怕是對手,他們也很佩服你。”
夏油杰好奇地看了瑛紀一眼,問野崎梅太郎“怎么說”
野崎梅太郎立刻說了瑛紀被四個人看守、還打滿了全場的事。
“對方教練也沒想到一歧的體力這么好,將他們學校的板凳球員都溜得氣喘吁吁,如果再繼續比下去,也許一歧真的能憑借強悍體力將他們甩開。”
“沒用的。”瑛紀吸溜著桃汁,神情平靜極了“籃球是團體運動,只有我一個人很強是不行的。”
“即便我是最強,我也需要隊友。”
夏油杰的神色有些怔怔的“隊友啊”
咒術師會有隊友和伙伴嗎一個人祓除咒靈,一個人面對恐懼和怪物,稍微有點寂寞和惡心。
尤其是咒靈玉的味道,就如浸滿了嘔吐物的抹布,太難吃了。
“那也挺好的。”夏油杰看向瑛紀,清淺的笑容中透著些微落寞,“哪怕是拖后腿,在球場上也有人陪你一起拼搏。”
瑛紀心中一動。
他動了動唇,還是放棄了。
咒術師是一條寂寞的、只能一個人行走的死亡之路,咒術師不存在無悔的死亡,如果不能直面生死,不如從一開始就別踏入這個灰色世界。
最終,瑛紀只是笑著說“夏油,你看上去還有些不舒服,實在撐不住了就早退回家休息吧。”他一語雙關,“不要勉強自己。”
夏油杰無意識地捏緊了手里的面包,他臉上笑著“我覺得還行,不想再缺課了。”
野崎梅太郎“需要課堂筆記嗎”
夏油杰“需要,謝了。”
瑛紀只得嘆了口氣。
時間很快到了暑假,經歷了考試周,所有學生都歡喜地迎接即將到來的暑假。
瑛紀也準備收拾行李回京都,但是吧,夏天是咒靈泛濫的季節,他現在回家,估計就要提前當社畜了。
瑛紀的打算是等五條悟去高專上學,他再開啟家族咒術師的社畜生涯。
五條悟在前幾年身體力行地告訴瑛紀什么是咸魚和咸魚的快樂,既然能休息,干嘛提前工作呢
五條悟當然想和親哥貼貼,也希望瑛紀回家。
他給瑛紀打電話保證“這次應該沒問題,現在我才是家里的老大,他們都聽我的,就算我出門做任務,他們也不敢給你塞任務了。”
于是瑛紀歡喜地準備回京都。
只是在回京都前一天,有人敲響了他家大門。
瑛紀開門時還以為是電視臺推銷“抱歉我家不需要額。”
門前站著一個黑發少年。
這黑發少年的頭發帶點自來卷,他的一只眼睛被繃帶纏住了,只露出了另一只眼睛,他那鳶色眼眸里泛著點點笑意,唇角翹起,似乎非常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