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的腦子昏沉沉的,他半昏迷半清醒,似乎有人在不遠處說話。
“瑛紀,我們不是故意的。”
“是啊,我們、我們只是額,甚爾一直說自己很厲害,他也總是能打贏我們,我們就說那一起去打咒靈。”
“光能打我們有什么用他以后能祓除咒靈嗎”
“瑛紀,你和甚爾是不同的,你已經覺醒了術式,注定是咒術師,甚爾是0咒力,他只能依靠我們保護。”
“明明我們將來要保護他,他卻總是看不起我們,太過分了。”
“我們只是想和他開個玩笑,讓他知道咒靈的厲害。”
“瑛紀,你難道要為了一個廢物和我們生氣嗎”
“”
禪院甚爾睜開了眼睛,他認出了自己的位置,這里應該是他和瑛紀居住的房間。
紙門外,瑛紀在和那些害了甚爾的人一起在回廊上說話。
禪院甚爾的心情有些復雜,更多的卻是釋然。
他自己是沒有雙胞胎兄弟的,但這一次的人生中卻多了一個一直保護自己的兄長。
在幼小的甚爾回憶里,雙胞胎兄長瑛紀明明有和自己相似的容顏,笑起來的樣子卻明亮耀眼,是小甚爾心中唯一的溫暖。
那是和自己這個垃圾截然不同的人。
禪院甚爾想,就這樣吧,以后還是分開好了,就像他們的大哥甚一一樣。
但下一秒,瑛紀開口了。
“所以你們其實是想和甚爾一起比賽祓除咒靈嗎”
幾個小孩聽后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瑛紀從回廊上起身“我明白了,你們沒能進入那個房間,真是太可惜了。”
小孩子們“哎”
房間里的禪院甚爾“啊”
下一秒,禪院甚爾只覺得眼前一花,仿佛有咔咔咔的聲音響起,一如代表著時間的指針在向前一樣,四周景色居然如倒放的電影,飛速后退
轉瞬間,禪院甚爾從房間的床榻上,變成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而眼前還站著兩個向他挑釁的小孩。
那小孩鄙夷地說“怎么樣敢不敢”
禪院甚爾尚且有些懵逼,他呆立著,沒說話。
“甚爾,你不會怕了吧”
另一個小孩繼續挑釁“天天拽得要上天似的,瑛紀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弟弟你根本不配當他的弟弟”
“就是我們才是瑛紀的堂兄弟,你算什么你只是個廢物而已”
禪院甚爾“”
他猛地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咆哮起來“你說什么”
這句話、這句話是他被引入咒靈所在的房間前,對面這小鬼說過的話,為什么又會再發生一遍
禪院甚爾的咆哮駭得兩個小孩下意識地后退一步,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后退了,孩子們反而越發羞憤,其中一個輕蔑地勾了勾手“有本事就跟上”
說完兩個小孩朝著低級咒靈儲備室的方向跑去。
禪院甚爾下意識地追了一步又停下了。
他想起來了,因為其中一個小王八蛋說的話太可惡,他好像揍翻了一個,追著另一個小孩朝前跑,然后跑著跑著就被引入到了咒靈儲備室。
禪院甚爾警惕地看著四周,為什么已經發生過的事會再一次發生咒術還是領域
“廢物甚爾他怕了哈哈哈哈”
遠處兩個小孩不斷做鬼臉,試圖引誘禪院甚爾跟上去。
禪院甚爾沉默了一下,他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