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日下部的,去年年底家里出了點事,只剩下了他和他妹妹,他是想直接開始做任務的,但一個是他年紀不足,才十六歲,另一個嘛”
想到禪院直毘人之前和自己說的話,禪院甚一看了看正仰頭看自己、似乎很單純爛漫的瑛紀,嘴角抽了抽。
他沒有直說瑛紀給外人的印象,而是扯了另一個理由“那家伙有咒力沒術式,你有術式但是咒力太少,正好他家在東京,所以就安排去高專上學了。”
“你擅長劍術,他也一直在道場修行,你們可以多切磋一下。”
其實是總監部想要試探瑛紀的劍術,畢竟每次瑛紀祓除咒靈后都是幾下就斬完了,完全看不出什么東西。
至于對付詛咒師的業務,禪院甚爾動手更老辣,幾乎不會被人看出端倪,而且剛開始做這種任務,怎么可能會有太厲害的對手
瑛紀連連點頭“叔父也說了,他要養妹妹所以才提前入學,看樣子是個好哥哥。”
禪院甚一矜持地說“唔,缺錢了問家里要。”
他當然也是好哥哥
瑛紀利索地應了。
正月第二天,瑛紀做完晨練后在家里寫初筆,也就是開筆式。
禪院甚一同樣做晨練,結束練習后他一邊擦臉一邊走進房間,正看到瑛紀在屏息凝神寫字。
禪院甚一湊過去一看,表情扭曲。
一般初筆都是四個字,亦或者非常吉利的話語,比如身體健康,交通安全等等。
瑛紀寫了好幾張了,禪院甚一打開一看,好家伙,這都寫的什么
我想弟弟了
我拿到壓歲錢了
想吃玉子燒了
禪院甚一嘴角抽搐,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拿出去和族人交換
他壓著火氣問瑛紀“你為什么寫這個寫點財源廣進之類的吧。”
瑛紀奇怪地舉起那張我拿到壓歲錢的字條“這不就是了”
禪院甚一沉默了一下問瑛紀“那你打算將這個送給誰”
瑛紀“給直毘人叔父吧。”
禪院甚一耐著性子問“那這個弟弟呢你要拿回去給甚爾嗎”
瑛紀“不啊,我回頭送給扇叔父。”
禪院甚一差點笑噴,禪院扇看到后怕不是要氣死
他又指著那個想吃玉子燒“這個呢”
瑛紀“給亮介,我喜歡吃他做的玉子燒。”
禪院甚一突然心生寬慰之感,哪怕沒有一張是給他的,他也很高興他寧愿不要
就在禪院甚一如此想的時候,瑛紀揮筆寫了最新的一張戀愛成功
瑛紀拎著字條遞給禪院甚一“這個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