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只要我一直是禪院,甚爾可以做任何想做事。”
瑛紀話音一轉“同時只要我一直是禪院,哪怕直毘人叔父再生氣,也不會真處罰我,甚至禪院還會保護我。”
在高專上學這幾年,瑛紀基本搞清楚了如今咒術界現狀,也知道咒術界各方勢力都怎么想,甚至他身邊就充滿了各方人。
哪怕瑛紀本身不在意這些,可他生活在其中,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能想到。
甚爾定定地看著瑛紀,他當然懂這些,甚至比瑛紀還懂,但那可是非術師者非人禪院啊,他們會因為瑛紀斬擊而破例嗎
甚爾聲音干澀、充滿了不甘“五條悟快十歲了,他出來做任務見到你,一定能看出你沒有術式沒有咒力。”
“只要五條悟說出來”
瑛紀眨眨眼“還好吧,我和他關系還行,和他提一句,他不會說。”
甚爾
他猛地變了臉色“你和五條悟有聯系”
瑛紀聳肩“相彥是五條悟堂哥,五條悟用相彥電話和我聊過。”
甚爾懊惱不已,他是萬萬沒想到五條悟會主動聯系瑛紀
“我還是那句話,想要脫離上家找下家是需要技巧和時間。”
瑛紀搖搖頭,覺得弟弟甚爾沒耐性,他當年給神靈打工,脫身機遇可遇而不可求,需要耐心等待。
“今年過年,我回家和甚一大哥提一句,再去找直毘人叔父,將你事情辦了。”
瑛紀拍板做出決定“你戶籍資料早就挪出來了,當年扇叔父也沒給你辦咒術師們都有保險和年金什么,比較好處理,你先挪到亮介這邊,等你成婚后,你直接入到女方家,這樣就和禪院沒關系了。”
瑛紀被夜蛾正道塞到窗那邊打雜,倒也沒有白干,他已經基本熟練掌握與咒術師相關人員就是普通人戶籍、學業、生活補助等普通業務流程和方法。
本來瑛紀還想著如何處理直哉和甚爾關系,但既然甚爾一心脫離禪院,那么來自禪院認可其實就不重要了,直哉怎么想自然也無關緊要,所以瑛紀利索地將甚爾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甚爾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明明是他想將瑛紀安排了,結果反被親哥安排,偏生甚爾還無法反駁,這讓甚爾更惱火了。
甚爾壓著火氣問“這只是你假設。如果直毘人知道你是0咒力,執意將你踢出禪院家呢”
瑛紀先是吐槽說“直毘人叔父沒那么笨啦,他又不是扇叔父。”頓了頓,他反應過來“你想將0咒力事告訴直毘人叔父嗎”
甚爾深吸一口氣,他一口氣將牛奶喝完,直接捏扁了牛奶盒,并將牛奶盒丟進了垃圾桶。
“當年讓你說有術式,是因為那樣說能過得不錯,如今我們長大了,沒必要再用謊言保護自己了。”
瑛紀贊同道“告訴他也好,當年我就不想隱瞞。”
甚爾仔細觀察著瑛紀神色,他問“瑛紀,如果沒有我緣故,你想留在禪院嗎”
瑛紀沉默了許久才說“想。”
“除了血緣,還有什么是我天然能回歸地方呢”
瑛紀神色有一瞬間迷惘,但隨即他就笑了起來,對甚爾說“當然,如果禪院踢了我,我也不會留在禪院,我想五條會很樂意接納我,畢竟我能斬開無下限嘛。實在不行,我可以去找九十九一起旅游。”
甚爾看著這樣瑛紀,心情突然平靜下來。
他能理解瑛紀感覺。
就好像妻子生了兒子惠后,他聽著妻子笑著讓他抱一抱孩子,他第一次握住小小手指時,那種突然安定下來、不再四處漂泊、有可以歸去之地感覺。
甚爾伸手揉了揉瑛紀腦袋,他也笑了“沒事,我們是雙胞胎。”
他們是半身,天然聯系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