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蘭司的夫人倒是有些詫異,伏黑甚爾第一次抱孩子,動作雖然有些生疏,但居然挺正確,甚至很快就熟練了
蘭司的夫人笑著拿起小桌子上的冊子“對了,這是嬰兒手冊,以后每次打疫苗都需要在上面登記,還有這些注意事項,你和葵生務必看一看。”
伏黑甚爾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些事,畢竟做過一遍嘛。
蘭司的夫人看到伏黑甚爾這般不在意的樣子,有些不滿,但也不好說什么,她只能打開嬰兒手冊,正要舉例說明,恰恰看到第一頁貼著的孩子信息。
蘭司的夫人眼神凝固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孩子的父親信息,默默地合上了嬰兒手冊,將手冊和各種冊子塞進手提袋,然后她又拿出一個保溫盒,神色溫和地說“你們一直等在產科外面,沒吃晚飯吧這都深夜了,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瑛紀和伏黑甚爾經過提醒,這才意識到肚子餓了,于是倆兄弟一起吃了蘭司夫人帶來的晚飯,蘭司夫人抱著孩子輕輕哄著。
兄弟倆吃完后,蘭司夫人將孩子交給伏黑甚爾,她收拾食盒,又拿了各種宣傳冊和嬰兒手冊的提袋“我回去給葵生燉點開奶的湯,明早過來,瑛紀大人,您也回病房休息吧,這邊的話”
蘭司夫人抿嘴笑“我看甚爾大人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不是嗎”
伏黑甚爾也看向瑛紀“沒錯,瑛紀,你去睡一會吧。”
瑛紀的傷勢恢復比伏黑甚爾慢很多,他打了個哈欠“那我去休息了,有事叫我。”
瑛紀推著輪椅回到病房休息,伏黑甚爾抱著孩子坐在床邊。
他一會看看葵生,一會看看懷里的孩子,他神游天外,感覺只是發了一會呆,窗戶外天光大亮,居然到早上了。
早上來送飯的是禪院蘭司,他得知妻子熬了一夜后讓妻子在家休息了,禪院蘭司詢問伏黑甚爾“我聽說您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要辦理出院,剩下一點腿腳小傷可以回家修養,正好和你妻子一起出院。”
伏黑甚爾先是點頭,然后猛地反應過來“那豈不是只有瑛紀一個人住院嗎”
禪院蘭司猶豫了一下說“不如讓瑛紀大人回禪院修養,家里有治療術式幫忙,可以更快恢復,而且已是年底,他需要回本家了。”
之前瑛紀一直留在這邊是防止葵生生產出問題,現在孩子也生了,葵生也沒什么事,禪院蘭司算了算時間,瑛紀回禪院也能早點恢復健康,過年時總監部和其他兩家肯定要見瑛紀,瑛紀怎么可能一直躲在病房里喝湯
伏黑甚爾低頭看著還在睡覺的妻子,想到瑛紀這輩子受得最重的傷居然是他打出來的,一時間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復雜且難以言喻。
他伸手摸了摸葵生的臉頰,許久后才道“你說的對,讓瑛紀回禪院吧。”
伏黑甚爾冷不丁說“瑛紀住院一個月,他的漫畫連載沒問題嗎”
禪院蘭司怔了怔,他不負責這塊,還真不清楚。
伏黑甚爾說“蘭堂是瑛紀的助理,讓他和瑛紀一起回去吧。”
伏黑甚爾覺得,有蘭堂在,他哥甚至能將五條悟削成麻桿。
禪院蘭司沉默了,他想到在蘭堂的能力輔助下,瑛紀彪悍地暴打伏黑甚爾的樣子,緩緩道“我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蘭堂接到通知說要去京都禪院本家貼網點,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要過年加班他要和弟弟一起去橫濱過新年
伏黑甚爾難得耐著性子好言好語地說“貼網點只是個托詞,你和你弟弟在京都隨便玩隨便吃,只是當瑛紀需要幫忙時,你能搭把手就行了。”
蘭堂忍不住吐槽“你哥都能讓你物理減肥,你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