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表情古怪,這魏爾倫是不是有點單純
“這倒不用,禪院老師離開森會社后,曾在某處民宅停留了一段時間,我懷疑這是禪院老師來橫濱的落腳點。”
上午瑛紀開卡車帶走了配件,太宰治自然拿到了卡車的行駛路線。
太宰治“你可以去這個地址看看,也許會有收獲。”
魏爾倫記下了地址“如果再沒有”
太宰治干脆地說“你可以再來找我,我也很想多和禪院老師聊聊天呢。”
說這句話時,太宰治的語調柔和極了,露出的那只鳶色眼眸里沉淀著濃郁的暗色。
魏爾倫注意到了太宰治的異樣,他索性吩咐條野采菊去查看那棟宅子的情況,自己依舊攔著太宰治。
“你見到禪院老師了吧怎么沒有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太宰治的表情有細微的變化,怎么說呢,他得到了一個答案,雖然這個答案和他想的不同,而且他還發現了另一個有趣的人。
“我只是發現,我和他其實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太宰治就事論事地說“看到他,會讓我覺得自己卑劣而失格。”
“很過分吧,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人呢他的存在完全否定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小丑一樣,真的超級火大。”
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心理。
在太宰治無法找到存在意義、甚至看到的一切都是腐爛的、無聊的、令人作嘔的黑暗時,有這樣一個人開心快樂得生活著,似乎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絢爛的、多姿多彩的,宛如童話故事書里世界。
太宰治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還升騰起妒忌和不爽。
為什么他無法看到童話、而只能看到黑暗呢
他們注視著的,難道不是一個世界嗎
由此引出兩個心理,一個是我也要康康,另一個是既然我不快樂,那你也別想開心。
但總的來說,太宰治目前最大的興趣還在森鷗外和織田作之助身上,比起不開心的事,果然要先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吧
比如報復一下森老板,比如查一查織田作之助,就像是挑食的孩子,寧愿先吃不愛吃的胡蘿卜,也要將更可怕的青椒放在最后一個似的。
當然,如果能將青椒丟進垃圾箱,那可太完美了。
但魏爾倫卻高興了。
看啊,眼前這小家伙是人類,卻認為禪院老師的書否定了他的存在,也就是說,禪院老師否定了人類的存在,在精神和思考認知上,禪院老師和他非人存在的魏爾倫是一個世界噠
魏爾倫流露出歡喜之色,他高高興興地說“你不會懂的,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禪院老師的想法。”
太宰治更不爽了“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
魏爾倫點頭“是啊,因為我是真愛粉,你是黑粉嘛”
太宰治“”
條野采菊的速度很快,他按照魏爾倫發的消息來到那處民宅附近,找旁邊的便利店員,出示了蘭堂的照片后魏爾倫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條野采菊松了口氣,他給魏爾倫發消息,表示你找的人就在這里,快來,這才收起手機。
說實話,條野采菊雖然看不見,但他的五感甚至比眼睛還好使,魏爾倫和福地櫻癡、大倉燁子的戰斗太過可怕,哪怕條野采菊躲在很遠的地方,依舊被四散激蕩的力量波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