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蘭司的夫人講述,又親身經歷了被襲擊的事,葵生總算對咒術師一份危險而遭人嫉恨的工作有了直觀的感受。
“即便我知道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葵生不斷抬手抹眼淚,她覺得心酸的同時又生出無奈和無力之感。
“哪怕我用生命保護惠,可對敵人來說,我的保護根本不算什么,若不是瑛紀兄長的式神,如果不是蘭司先生來的及時,可能我和惠已經”
“我才知道,所謂的咒具,除了普通培育的天然材料,還有一部分居然、居然是”
葵生剛開始以為兒子被人搶奪,大概率是仇敵緣故,結果聽了蘭司夫人的科普才知道,哪怕沒仇沒怨,一部分咒術師和詛咒師也在互相狩獵著,因為對彼此來說,身體、血液、肉塊乃至骨頭都是最好的咒具材料。
“禪院家的女性也接受咒術師的訓練,可她們成婚后大抵都留在家里相夫教子,除了一直以來的傳統,也因為家里必須有人保護孩子吧。”
葵生哭得難過極了“可我連保護惠的能力都沒有”
偏生惠還有術式,哪怕他將來不當咒術師,也必須接受咒術師的訓練,他要學會保護自己,否則就會被不知道哪里來的敵人抓走。
即便伏黑甚爾將一切都告訴她又能怎么樣她不僅無能為力,還會陷入焦慮和恐慌之中,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一個結果。
伏黑甚爾先是心疼自己老婆懂事,繼而心里咒罵禪院蘭司的老婆多事,然后他輕輕吻著葵生的眉心,低聲說“沒關系的,葵生。”
“你只要笑著就行了,看到你的笑容,無論是我還是惠,我們都會高興起來的。”
伏黑甚爾的甜言蜜語技能可是點到ax的,他說“不管是咒靈還是詛咒師,一個個長得超級丑,我們天天面對這些東西,早就受不了了,如果你也是愁眉苦臉的,那怎么行好啦,別哭了,笑一笑,我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
葵生本來滿心悲傷和難過,聽了伏黑甚爾這話,頓時破涕為笑,她又哭又笑,神情慘淡而痛苦,但她的眼睛被淚水洗過,明亮得讓伏黑甚爾仿佛看到了啟明星。
“你這家伙,我現在可是完全笑不起來啊”
伏黑甚爾哈哈笑“沒事的,反正都過去了,我會將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全都干掉的”
這一刻,伏黑甚爾覺得自己無比強大,可以打兩個五條悟
葵生看著意氣風發的甚爾,心中的擔憂和懊惱漸漸散去,她握緊拳頭,認真地說“我小時候在酒吧當調酒師,也遇到過混混和不良,酒吧大叔教過我一點格斗技巧,我想重新拾起來,不管是格斗還是劍術什么的,最、最起碼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我能抱著惠立刻跑掉。”
這次她被嚇得呆住,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真是太遜了,別說保護兒子了,她自己就是送菜啊
伏黑甚爾不置可否,他贊同葵生健身,但即便開始訓練,也不是現在。
“你先等等,看看這次禪院家的調查結果。”他摸了摸葵生的眼角“去洗把臉,好好睡一覺吧,那之后你都沒休息過,對不對”
葵生這才察覺到疲憊,的確,從事發到現在,她一直緊繃著,此刻丈夫在身邊,她才松懈下來。
“那我睡一覺,注意幫惠換尿不濕。”
伏黑甚爾幫忙鋪了床墊在榻榻米上,他坐在旁邊,看著葵生入睡,等葵生休息了,他伸手握住葵生手腕,希云匕首化為黑色豹崽,跳到了甚爾的手心。
伏黑甚爾摸了摸豹崽的腦袋,輕聲說“謝了,瑛紀還在長崎”
豹崽點點頭。
伏黑甚爾想到九十九由基說的關于詛咒師的情報,低聲問希云豹崽“那家伙身上有尸體的味道嗎”
豹崽搖頭。
伏黑甚爾皺眉,自言自語“那只能等禪院蘭司的調查了。”
就在此時,惠寶寶的小眉毛皺了起來,動了動身體,好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