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夏油杰覺得自己的意識被包裹在一陰冷但略微平穩的核心里,他的視野因為怨靈的關系變成了三百六十度,就好像在一全屏影院,現場看4d電影一樣。
雖然周圍環境暗淡,沒什么光線,可在咒怨靈時不時散發出的咒力波動探查下,夏油杰還是敏銳發現了墻壁、面、放置咒物的物體似乎都有強大的封印術式。
這些術式于復雜,夏油杰完全看不懂,也根本判斷不出具體效果,只知道是限制咒力、壓制咒怨靈的。
在對周圍環境的觀察和新奇感去后,夏油杰專心聽咒怨靈和面前兜帽男的對。
兜帽男顯然就是之前在橫濱和禪院瑛紀戰斗起來的詛咒師,他似乎將怨靈當成了伙伴,在和怨靈協商怎么抓捕禪院瑛紀的兒子伏黑惠。
雖然禪院瑛紀有兒子了這件讓人很驚悚,但可能是因為怨靈很淡定,連帶夏油杰的緒也被壓制在沉穩和這算什么的層面上。
于是很快夏油杰的注意力放在了詛咒師和咒靈交流時的語氣和態度上。
此刻夏油杰已經基本確認這咒靈的確和詛咒師鬧翻了。
因為夏油杰發現,咒靈和他交流時,咒靈的語氣如此溫柔耐心,此刻咒靈和詛咒師時語氣深沉而冷厲,時不時嘲諷幾句,真的分分鐘讓人血壓上升。
而且夏油杰還發現咒怨靈先生其實很聰敏銳,比如在詛咒師要抓捕那叫伏黑惠的四歲男孩時,咒怨靈就很犀利指出,名義上伏黑惠是伏黑甚爾的孩子,如果禪院瑛紀擺爛不當回怎么辦。
再比如抓捕了伏黑惠后必須要保證他活才行,如果死了,更想牽制禪院瑛紀了,那么怎么養孩子,誰來養,就是很大的問題了。
后就是怎么抓捕伏黑惠。
夏油教主強調“那可是禪院瑛紀的兒子,身上肯定隨身攜帶各種防護咒具,還一人上下學,顯是陷阱,你好拿出一不錯的行動方案來,否則我拒絕出手。”
夏油教主還很自然解釋了自己上一次為什么會失控的。
“上次禪院瑛紀居然斬斷了我們之間的束縛,那之后我就失去了記憶,心中只剩下了憤怒,光想怎么干掉你了,你要小心這次還出現類似況。”
羂索輕輕一笑,他“我當然想好了,在你去伏擊伏黑惠的時候,我會去找夏油杰的父母聊聊天。”
他不在現場,自然不可能成為發瘋的咒怨靈的目標。
本來保持圍觀狀態的夏油杰一下子緊張起來。
夏油教主依舊冷靜,他只是語氣淡淡“你想用那對夫妻要挾夏油杰小心弄巧成拙,你想想禪院瑛紀畫的漫畫里,津云雪紀是怎么和陰陽師聯盟鬧翻的,如果夏油杰知道父母死在你手里,恐怕是不會和總監部分道揚鑣吧”
羂索莞爾一笑“不需要我找他的父母,將來夏油杰肯定會離開咒術界。”
夏油杰聽后忍不住問夏油教主“為什么”
夏油教主不想自己回答這問題,他索讓羂索來“就和九十九基一樣嗎”
羂索笑點頭,這切片的自己冷靜下來的確是不錯的商量的伙伴,他“九十九基離開咒術界快七年了,要不是是原公司的人幫忙,她根本不可能在咒術界維持不錯的聲望。”
夏油杰還是不白,夏油教主更關心羂索找夏油夫婦的目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對夏油夫婦動手”
羂索微笑“你,如果我奪取夏油杰母親的身體,再讓禪院瑛紀斬殺我,再讓夏油杰看,會發生什么樣的呢”
夏油杰
少年似乎頭一次見識世間竟有如此卑劣之人,他幾乎要咆哮了,但他的緒被冰冷的咒力壓制,像是即將噴發的巖漿又被強行壓回去一般難受。
夏油教主的緒仍然沉穩冷靜,他淡淡“你想多了,他們肯定會進行尸檢的。”
但羂索給出了更刺痛人心的可能“不,夏油杰也許會想,若不是禪院瑛紀和五條悟招惹敵人,他的母親怎么會成為犧牲品”
夏油杰聽這里呼吸微窒。
他先是憤怒,他怎么會遷怒五條悟和禪院瑛紀,可是繼而心中升起細碎而幽暗的念頭,他真的不會這么想嗎